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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眠转头望窗外看去,底下是一大片绵延的森林。

    她探究地看了他一眼,他究竟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陈幽笑吟吟道,是不是很好奇,这架飞机会开向哪里,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别急,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

    

    飞机降落了下来。

    陈幽牵着沈清眠的手走了下来,姐姐,还有一个台阶了,慢慢走。

    这般提示原因无他,陈幽用一条丝绸缎带把她的眼睛给遮住了,美名其曰要给她一个惊喜。

    在沈清眠看来,惊吓还差不多。

    黑色的缎带遮住了她的眼睛,被打了蝴蝶结的尾端落在后颈处,衬得她肌肤瓷白,形成了一种柔弱感。

    陈幽看到她白皙的脸上有一丝无措,感受到她用力回握着自己的手,他叹息,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可真好,被遮住了漂亮眼睛的她,依旧那么好看。

    所以,还是得藏起来啊!

    沈清眠随着陈幽走了一段路,发觉他停在原地不动了。

    她问,到了吗?

    陈幽拿起了黑色缎带,缓缓抽开。

    沈清眠感受到眼睛上的束缚物没了,微微睁开了眼睛,看清了距离她十多米处的建筑物的白色建筑。

    乍一看就是个放大版的鸟笼,笼架、笼条、笼门、笼钩等一应俱全。

    纯白色的主体,淡金色的笼条向中心合拢,像极了一个牢笼,压抑,窒息。

    陈幽站在她背后,拥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漂亮吗?

    沈清眠不愿意违心,说,我不喜欢。

    他自顾自地道,多棒啊,像你这样漂亮的人,就应该待在鸟笼里,乖乖的。

    沈清眠难以理解他的想法,你疯了!

    陈幽像个藤蔓缠在她的身体上,含笑道,我是疯了,鸟笼困住了你,你困住了我,让我们一起疯。

    沈清眠侧头看他,见他神qíng疯狂,眼含笑意,一滴泪却顺着他的白皙的脸颊往下滑,脆弱异常。

    她别过了头,那些刺激他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第35章 生苦

    人呢,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你们看到哪里去了?

    南寒俊朗的五官略显狰狞,揪着保镖队长的衣领,几乎都要把他拎离地面。

    保镖队长不敢有半点反抗,低垂着头。

    自诩为最优秀的保镖,可以说是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看丢了,他羞愧异常,无力辩解。

    那时在门口等了许久的保镖们,半天也没有见到沈清眠走出来。

    一开始以为是她在厕所补妆,加之碍于他们是几个大男人,进不了女厕所,就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又过了些时间,他们久不见她出来,才开始急了。

    在保洁员的阻拦和一众女士的谩骂下,他们硬着头皮进了女厕所,没有发现她的身影,知道事态严重了。

    他们想不明白,他们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女厕所门口,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也没见沈清眠出来,她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大部分人在商场查找了起来,留了两个人去调了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希望能在南寒发现沈清眠不见前,能找到她。

    结果,是一无所获,沈清眠就好像凭空失踪了般。

    这事儿迟早瞒不住,他们主动跟南寒说了,故有此一幕。

    南寒放开手,用力踹了那保镖一脚。那保镖咬着牙关,闷哼一声,硬生生的受了。

    站在一旁的小郭看的战战兢兢,她从未看过待人温润的南寒发火,那张脸因怒极而微微发白,她有些被吓到了。

    她心下懊悔不经南寒同意就让沈清眠出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迁怒自己。

    南寒的太阳xué突突的跳着,倒是没有再为难保镖,发泄似的踢了桌子几脚。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bào躁的qíng绪,给我看看监控,只要厕所门口的。

    保镖忙不迭地把拿到手的监控调了出来,就是这个。

    清清是什么时候走进厕所的,还有印象吗?

    十点十分左右吧。保镖想了想,不确定的道。

    南寒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出去吧。

    是。保镖们声量放低,退出了房间,替他合上了门。

    他坐了下来,查看起了九点半后的监控,鼠标一点点向下滑着,嘴角勾扯一抹笑。

    那个保洁员在九点四十分进去卫生,足足在里头待了半个小时。

    就在沈清眠进去后不久,她才走了出来,推着一个垃圾桶。

    他食指微曲,轻扣着桌面,垃圾桶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呢。

    最好是陈幽虏走了她,而不是她策划了这场逃离。

    清清,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到了这像鸟笼般的房子后,沈清眠被陈幽折腾了一夜。

    翻来覆去的,她醒来时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一样,酸疼的快散架了。

    偏偏陈幽紧搂着她睡觉,她稍微动一动,想缓解一下酸疼。

    他就会缠得更紧,让她窒息,觉得呼吸都困难。

    他怕她逃走,即使在梦中,也会下意识地把她缠紧。

    窗外有风chuī过,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能听到几句鸟鸣。

    沈清眠稍微有些羡慕,她现在就是笼中鸟,翅膀被缚,都扑棱不起来。

    正这样想着,沈清眠发觉陈幽缠着她更紧了,看来是醒过来了。

    他掰过她的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早啊,姐姐。

    沈清眠紧蹙着眉头,没有说话,陈幽也不在意。

    自昨日见面开始,沈清眠就发觉他变了,无论她冷眼相看,恶语相向,他神色一片平静,毫无半点波动。

    她不知道该说陈幽的心是变的冷硬了,还是更软了。

    她其实挺怵这样的陈幽,他就像是一面平静的湖,她无论是从里面投掷石子,还是砸大石头,都激不起水花,他把那些qíng绪统统吸收了,底下有着怎样的暗涌,她一无所知。

    他坐了起来,露出修长健硕的身体。

    沈清眠多看了一眼,他勤于锻炼,每一块肌ròu都练得恰到好处,匀称不显累赘。

    背部还留着她qíng动时留在上面的抓痕,一道道的蜿蜒着,有一种残破的美。

    赏心悦目,真是美好的ròu体。

    陈幽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微笑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沈清眠把头转了回去,翻过身没有看他。

    陈幽脸上划过稍纵即逝的沉郁,一瞬间又换上了副笑脸,替她盖好了被子。

    待他走后,沈清眠坐了起来,下chuáng被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大半杯,gān哑的嗓子好受了不少。

    

    这隔绝外界的日子没有像沈清眠以为的难熬,在衣食住行上,陈幽没有亏待她半分,任何事都是亲力亲为,除了没有自由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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