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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蜡烛烧尽。

    周先生这蜡烛不是市面上能够买到,是他特制的,可以让阵法更加稳定,也能体现施法的进度。

    这一场折磨,从白天到了第二天凌晨。

    天微微发白的时候,最后一根蜡烛的光颤颤巍巍地灭了。

    沈清眠倒在了地上,五感回笼。

    她浑身脱力,疼痛还在,没有先前那么严重,那滋味依旧酸慡无比。

    钟寒立马跑过去抱起了她,问道,眠眠,你还好吗?

    我一点都不好,我快疼死了。沈清眠是真疼,眼泪说来就来。

    周先生看她哭的那么可怜,忍不住也安慰了起来,沈小姐,第一天会难熬一点。第二天会给你使其他方子,相比今天,不会那么疼。

    这不是不能屏蔽痛觉了吗?

    沈清眠一听,哭的更厉害了。

    第99章 死苦

    足足休养了一周,沈清眠堪堪恢复了元气,就被周先生告知要进入下一个环节锻造身体了。

    当她听到周先生用锻造这个词时,觉得自己像是块被烧红的铁,在石头上被敲得叮当响,想想都觉得疼。

    周先生瞧出了她的不安,安慰道,沈小姐,最艰难的一环过去了。余下的那几天,不会再让你那么疼了,你放宽心吧。

    沈清眠无力地应了声。

    最艰难的那一环,她没怎么经历。

    余下的那几天,她是不能作弊了,要硬生生的承受下来,她放不宽心。

    同样是那间暗室,正中间放了一个浴桶。

    她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有黑色的液体在里面翻滚着,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她听周先生的话,秋末的季节,穿了件睡裙,外面套了件宽大的风衣。

    沈小姐,把外套给脱了,麻烦你进到浴桶里坐好。

    好。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知道她只能默默受着。

    沈清眠把外套jiāo给了钟寒,踩着凳子走到了浴桶里,踩下去后才发现,里面还存在着像烂泥一样的东西,黏黏糊糊的。

    她坐了下来,只露出了半个头,难闻到让她想要呕吐的气味在鼻尖萦绕着,还在它是温的,她不会被冻僵。

    她问周先生,周先生,这里面放了什么?

    周先生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这里面的东西,大概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她还是不问比较好,免得被恶心到或者是被吓到。

    要泡几个小时才结束。

    一天八个小时。足足要泡上二百四十个小时,这一环节才会结束。

    沈清眠把头靠在了木桶壁上,说:我知道了。

    她算了算,也就是三十天。

    在木桶里泡药水澡,比沈清眠想象中好一些。

    八个小时泡完,她也没有感受到一点疼痛。

    只要忽视脚下的粘腻,以及鼻尖的恶臭就好了,以及忍受饥饿。

    她让钟寒随便给她找了一部剧,当做打发时间用。八个小时,过得无比的快。

    她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痛苦,她以为是昨天那个诡异仪式的缘故,让她对疼痛麻木了。

    周先生见时间差不多了,沈小姐,出来吧。

    说完,他就背过了身子。

    在这浴桶里坐了那么久,沈清眠手脚僵麻了,撑着木桶边缘坐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

    钟寒及时扶起了她,一点也不介意她身上黑乎乎的药渣,把她抱出了浴桶,裹上了风衣。

    沈清眠靠在钟寒身上,腿软,让我缓缓。

    我抱你回房,钟寒一个公主抱,轻松地抱起了她,对周先生道,我们回去了。

    周先生点头,洗个澡好好在chuáng上躺一会儿。家里六点准时开饭,记得来饭厅。

    好的。

    

    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沈清眠才觉得把自己洗gān净了,臭味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并没有被泡的皱巴巴。

    这黑色液体里面放了什么,她还是有些好奇的。

    

    饭后。

    周先生喝着清茶,晚上药效会发作,你会觉得有些冷。

    怎么个冷法?她不会认为周先生说的冷,是普通的冷。

    从血液、骨头到皮肤,你会觉得一寸寸结成了冰。这种冷,只能靠自己克服。泡热水澡、敷热水袋什么的,没有任何用。

    哦。

    重头戏在后头,她还是太乐观了。

    钟寒握住了她的手,我会陪着你的。

    沈清眠朝他笑笑,垂下了眸子,有些yù哭无泪。

    陪着她有什么用,有本事帮她承受痛苦啊!

    

    寒冷在晚上十点的时候降临在了沈清眠的身上,她感受到了周先生说的那种感觉,血液慢慢凝滞,冻结,从里向外蔓延开来,从骨头再到血ròu皮肤,都散发着深深的寒意。

    她觉得自己被埋在了雪山里,冷的浑身发疼,她明白了何为刺骨的寒冷。

    最难熬的是,她身体里似乎起了一阵风,在冻结的体内游走,如无数根细针在狠狠地扎着她的身体,阵阵刺痛。

    她紧紧地抱着抱枕,疼的浑身发抖,下唇被咬出了血,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体内的水分统统被锁住了。

    【系统,我都疼到这个份上了,给我屏蔽痛觉吧。】

    系统也很抱歉,【不行,没有达到屏蔽痛觉的临界值。】

    【咱俩共事那么久,友qíng屏蔽个吧。】

    【我也想,可我没有权限。】

    沈清眠疼的想骂人,【你个垃圾系统,除了谈恋爱,还会做什么?】

    【我刚想说我可以给你去申请。】

    【】,沈清眠,【我开玩笑的,您是个好系统,是我见过最敬业、最爱护宿主、最帅气的系统。我祝您和您另一半幸福、和美到老。好系统一生平安,好系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宿主受折磨,好系统身高十八厘米。】

    系统:【十八厘米?】

    【啊不是,两米八,不对天有多高,你就有多高,】沈清眠有些疼糊涂了,她直接唱起了曾经听过的歌,把里面的称呼换成了系统,【好系统不会让心爱的宿主受一点点伤,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dàng在温柔里流làng。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宿主心越来越慌,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

    【别唱了。】

    【心里太多苦太委屈】

    系统无奈答应,【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谄媚,上面批下来了,我给你屏蔽。】

    【我爱你,亲爱的系统。见到你心就慌张】

    系统:【给你屏蔽了,不用唱了。你唱的我心慌慌,就像谁要来索命一样。】

    【不唱了不唱了,】发现她感受不到疼痛了,她喜滋滋地道,【系统,我这算不算冰肌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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