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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一脸石化,乘客们呆若木jī。

    几秒钟后,整辆车哗然起来。司机拼了老命地重新起步换档,油门猛踩,大巴车拖着半扇哐里哐当的车门,绝尘而去。

    卫霖走向拦路虎般的出租车,拉开后门将旅行包扔进去,又坐进了副驾驶座。

    驾驶座上的男人迫不及待地侧过身来。

    他们热切地拥抱,呼吸着彼此身上熟悉的气息,像给焦灼紧绷到极点的神经注入了一股安慰剂。

    白源揉着搭档后颈上的发梢,说不出话。

    卫霖轻轻摸了摸他身上包扎的绷带:真够呛。我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口,但这里不是宽衣解带的地方。jiāo换一下,我开车。

    白源拍了拍他的屁股:一点皮外伤,不至于连个车都开不了。

    卫霖拉开一点距离,捧着他的脸端详左边眉骨上fèng线清晰的口子,亲了一下他的眼皮:白先森,你就算变成三条眉毛也很帅。

    白源扯动嘴角,露出个知qíng识趣的笑意:很好,平时多表扬老公,有你的好处。

    卫霖大笑:你已经够自恋了,还用得着我整天表扬?

    他下车绕到驾驶室,坚持与搭档jiāo换了位置,发动车子,朝市区驶去。

    一路上白源把在白家发生的事告诉他。

    卫霖对盖亚女士的真实身份倒是挺意外:这么说来,她不是你后母?你父亲估计是这个研究项目的赞助商之一,但他也许并不知qíng

    白源目光有些郁郁地沉下来:一年几千万砸进去,他怎么可能全不知qíng,不过是知道几分的区别。如果他明知脑研所和治疗中心都牵涉其中,三年前却还是冷眼旁观我跳进去

    不会的。卫霖打断他的怀疑,你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会做得这么绝。我倾向于,他被安亦心瞒骗,看好这个研究项目,却不知用了那么多无辜者的生命去奠基。

    或许他只是装作不知,白源淡淡道,这样既不影响他赚钱,又能让他良心好过。

    卫霖觉得他对白竞轩的失望深入骨髓,不是几句话能够化解。但说真的,卫霖并不在乎白竞轩被不被他的儿子接受,只在乎白源是否因此受到伤害。

    如今看来,白源谈起生父和白家,已经比之前坦然了许多,经年的yīn云从他心底逐渐淡去。这让卫霖感到欣慰,摸了摸搭档的肩头:别介意,你还有我呢。

    白源转头看他,表qíng严肃,像安抚又像宣誓:当然,你整个儿都是我的,我整个儿也是你的。

    卫霖觉得白先生可爱极了,忍不住违背jiāo规,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脸颊。

    白源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嘴唇间,用齿尖轻轻研磨。

    卫霖笑着收回来:说正经的,我们不能老被这么死缠烂打地撵着跑。

    白源说:车子、手机、衣服,包括各种随身物件全都换了,如果他们还能找到,那问题就不是出在我们身上。

    卫霖看了一眼高速路上的监控探头:会不会是jiāo通监控网络可他们的手能伸进官方的城市安全系统里去?要是真这么手眼通天,直接出动警方通缉不是更省时高效。

    白源皱眉思索:那么就只有一处地方了身体里。

    植入式追踪器?卫霖说,这倒是有可能,进行脑域开发实验时,我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当时的解释是电流刺激颞叶导致。也许就是那时被麻醉了,植入追踪器。

    他这么一说,白源顿时想起,脑研所一开始是打算给所有实验者的手臂内侧打上特殊条形码,用以标识和追踪,但因为侵犯人权被相关部门否决了。说不定他们化明为暗,真在实验者体内动了手脚。

    当时昏迷的时间很短,所以这种微创植入不会太深。卫霖疑惑:但我洗澡时并没有发现体表有任何异样,难道是在看不见的地方。

    白源:我能看见。你的每寸皮肤我都亲手摸过,体表下并没有异物。

    卫霖:白源源,你还真是污得一本正经。

    白源:污吗?那反过来说好了,我的每寸皮肤你都摸过,发现异常了吗?

    卫霖:来,撩神宝座拱手相让。

    手机在卫霖口袋里响起,白源替他掏出来,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号码:是吴景函。你把新号码给他了?

    卫霖点头:但没给颜雨久和叶含露,不是信不过,是怕连累了她们。

    手机一接通,吴景函就开门见山地说:我准备坐直升机回F市,3个小时后,你们约个见面地点。

    卫霖听他语气,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qíng必须当面jiāo流,于是答道:行,要不就在你们公司的顶楼天台。

    吴景函任职的信息技术公司,所在大楼共35层,天台上有直升机停机坪,倒是很方便。对方应了声,迅速挂断。

    白源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10点。

    他们得确保在这3个小时内,找到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追踪器,如果找不到,那么与吴景函的会面就只能取消,以免将对方也拖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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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下高速进入市区,就找了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开房。

    反锁房门后,两人迅速将衣物脱光,仔细检查对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依然没有找到任何蹊跷之处。倒是白源身上新添的伤口,让卫霖很是心疼。

    白源不以为意地握住卫霖的肩膀对方正半蹲在他面前,下巴微抬,查看腰侧纱布渗出的血迹调侃道:这个姿势不错。

    卫霖仰脸看他,发现对方的某个部位在自己的注视下充血,大有昂然挺立的趋势。

    

    卫霖无奈:白先森,现在不是gān这个的时候,我不想光着屁股时被人破门而入。

    我知道。白源淡定地套上短裤,把鼓起的那团塞进外裤拉链下面,它忍不住,我能,只要你尽快穿上衣服。

    卫霖讪笑地穿好衣服。

    白源用冷水洗了把脸,看见镜子中自己的左眼,眼白布满网状血丝,有些血丝晕成了嫣红的一团。他知道这是致幻能力使用过度,眼睛超负荷导致毛细血管爆裂,接下来的几天内,最好都不要再动用异能。

    走出浴室后,他看见卫霖坐在chuáng沿思索,过去挨着坐下,习惯xing地揉对方的短发。

    卫霖把头一歪,枕在他颈窝:我宁可面对枪林弹雨,也不想与看不见、摸不着的鬼东西玩捉迷藏。

    白源的手指cha在他发丝中,轻柔地抚摸:放松点。实在不行,就通知吴景函取消见面,有事电话里说。

    怎么放松,我脑袋里像装了台永动型服务器,日以继夜地运行,连重启的间歇都不给。卫霖心底默默叹口气,说:我想到个折中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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