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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理不出个什么头绪,徐泗索xing作罢,他不是那种盯着一个问题能纠缠半天的人,心大得很,始终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真理。

    回了东厂,徐泗唤过江小川。

    江小川满脸喜色地屁颠屁颠奔过来,最近厂公沐浴也不要他伺候了,日常按摩也不做了,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彻底失宠,过得战战兢兢。所以徐泗一唤,他别提多开心了,乐得跟朵花儿似的。

    花儿一般的少年江小川出现在徐泗面前时,一看厂公面色不大好,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小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本督主jiāo代的事了?徐泗确实心qíng不佳,韩炳欢那个王八羔子明显是知道了什么,自己暗慡也不说出来让大家一起慡,让他有点窝火。一窝火,他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带了点责备。

    江小川一听这话,噗通又是一声跪,厂公恕罪。那位那位书生,不知怎的,奴才至今还没寻见。去了之前他的住所,人去屋空,一问街坊,都说不识得此人。奴才眼下正命人拿着他的画像在城门口守着,一有消息,立刻回禀厂公。

    徐泗叹了口气,真是没一件顺心的事。

    那书生显然是做贼心虚,遁了。徐泗仔细想了想,江荥是怎么认识这书生的,毫无所得。这段记忆好像被平白抹去了一般,一片空白,总不可能是大街上随手拉了一个美男子,就把人家拐上了chuáng吧?江荥如此谨慎小心,能爬上他chuáng的,应该都是他知根知底的人才对。

    想不起来,徐泗怀疑这里面有bug。

    于是他在脑海中深qíng地呼唤起2333。

    哈弟,在吗?

    【叮咚,系统休眠维护中,有事请留言。】

    徐泗:

    靠,辣jī系统真是坑我人生,毁我青chūn,有毒。

    厂主,五皇子殿下来访。房外小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

    徐泗皱眉。五皇子祁巢?江荥记忆里的又一大空白这bug真是层出不穷,还让人怎么玩儿

    让他在偏厅稍候。本督主这就来。徐泗回了一声。

    他现在有种不安的qíng绪隐隐盘桓在心头,不知是源于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若gān年后

    韩炳欢:你当初到底为什么送四四给我?

    小鼻涕:看它可爱呀。

    韩炳欢:那为何给他取名韩四。

    小鼻涕:因为它是我送人的第四条蛇。

    韩炳欢手里绣chūn刀出鞘:说吧,前三个是谁。

    第13章我只是想有个鸟儿13

    拾掇拾掇自己,徐泗不紧不慢地往偏厅走,边走边在揣度着这五皇子突然登门造访所为何事。

    江荥是个太监,不带把儿,皇帝不用防着他惦记他女人,所以他出入后宫畅通无阻。绝大多数的皇子公主得宠妃嫔,江荥都见过,记忆里对他们的印象还都挺深刻。独独这五皇子,音容相貌那是半分记忆都没有,蹊跷吗?蹊跷到姥姥家了。

    老话说得好,知人知彼,方能正中红心。这五皇子,徐泗摸不准江荥跟此人曾经是不是有过jiāoqíng,有的话,这jiāoqíng是深是浅,是长是短,一概不知。这种qíng况下,徐泗对该用一副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人踌躇不决,宛如盲人摸象。

    索xing,徐泗脖子一梗,照江荥一贯的xing子,yīn阳怪气、冷酷yīn鹜好了。

    行至偏厅门口,徐泗站住了。眯着眼聚敛光,先远远打量一番端坐在太师椅里的男子。祁巢的面相,与他老子祁渊有七分相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他额头高,显得眼窝更加深陷,颧骨也更突出些。眼睛细长,尾端上扬,连着唇角也微微扬起,一脸笑相。

    徐泗天生对生就一脸笑相的人有些抵触,这些人往往心里就算怒火滔天,面上也依旧笑眯眯暖洋洋。

    想想就瘆人。

    感受到来自门外打量的视线,祁巢转过脸,如沐chūn风地展露出一个标准八颗牙的笑,江督主来了。

    嗓音一如那日营帐内所闻,沙哑堪比阿杜。

    徐泗略微勾了勾唇角,朝他点点头。爱搭不理地负手进来,慵懒地窝进祁巢右手边的太师椅,端起几上早就奉上的茶,杯盖轻轻拨了两拨,一切架势做足后,才悠悠开口。

    五皇子殿下大驾光临,奴才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江荥一贯目中无人的欠扁神qíng,徐泗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祁巢似乎受惯了江荥这傲慢的态度,毫不介意,厂公多礼,本皇子未能提前告知,贸然寻来,也不知可曾扰了厂公美事。若有叨扰之处,还请厂公多多担待。

    徐泗瞥了恭敬得不同寻常的五皇子一眼,意味深长地沉吟一声,明显看到祁巢的笑脸上,一丝忐忑一闪而过。

    有猫腻。徐泗断言。

    小事,耽误片刻也无妨。不知殿下为何事而来?

    祁巢眼里闪过一丝惊异,把沙哑的声音压得愈发低沉,略微侧过身子,反问:厂公不知我为何事而来吗?

    我应该知道吗?徐泗心中一突,这五皇子跟江荥果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jiāo易。什么jiāo易,难道是py?徐泗不动声色地上三路下三路扫了两眼祁巢,随即否定,江荥挑男人的眼光还是值得肯定的,祁巢这样的,应该看不上。

    可是他既然这么问了,就表示这事两人理应心知肚明。可现在徐泗心不知肚不明,实实在在做了一回丈二和尚。

    淡定如他,厚着脸皮顺着编,殿下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

    徐泗说这话时,脑子里的齿轮转的飞快,他听出了祁巢那句反问里隐隐带着些怨愤,由于不敢表现出来,压抑得极深。可是藏得再深,也被直觉一流的徐泗敏感地捕捉到了。

    祁巢无言垂首,那股怨愤转瞬即逝,厂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哪里敢怪罪与您。他笑了笑,一派云淡风轻,徐泗却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

    只是,太子未出行一事,厂公未能提前告知,本皇子因此损失了不少人,有些心疼罢了。

    这句话里面蕴含的庞大信息,有如晴天霹雳,把徐泗雷了个手足无措,面上装出的一脸高深隐有破裂之象。

    我勒个大羊驼!翻来找去的幕后大佬居然就是眼前这人!就是五皇子祁巢!徐泗心里的小人在激烈兴奋地挥舞着双臂:快看快看,这就是辣个刺客组织背后的cao盘手!可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又被这句话里的另一层深意打进冰窖。

    什么叫厂公未能提前告知太子未出行

    徐泗咽了口口水,拢在宽袖里的手有些发抖,极力维持着高冷形象,无奈地咂嘴,殿下,皇命在身,奴才也为难得很。

    言外之意,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也得自保不是?太子被替换一事,知道的心腹拢共没几个,qíng报一旦泄露,不是引火上身吗?

    祁巢倒是很通qíng达理,连连称是,是本皇子思虑不周,未能设身处地替厂公着想,倒叫厂公为难了。本皇子以茶代酒,在此赔罪了。

    说着,滚烫的一杯茶一饮而尽,烫得他本泛白的唇微微泛红。他嘶了一声,眉头紧了紧,继续笑看徐泗,不知厂公此番能否大人大量,原谅本皇子一时鲁莽?

    徐泗的小心肝在颤抖。麻麻,这个人好可怕,都不怕开水烫!他嗓子哑是不是就是被开水烫的!

    本就未曾归罪,殿下多虑。他觉得现在的他去拿奥斯卡小金人,都是妥妥儿的。

    那便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后的机会多得很。祁巢深陷的眼窝里,一双鹰眼毫不遮掩地流露出对权利和皇位的渴望,炙热滚烫,烧的徐泗几乎坐不住。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láng子野心过于外显,又或者徐泗的面部表qíng一时没兜住,祁巢略为尴尬地咳嗽一声,目光平复。

    对了,上回本皇子献给厂公的那位俊俏公子,厂公可还满意?祁巢状似漫不经心,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徐泗,想从徐泗的脸上窥探出些什么。

    徐泗立马罕见地勾起唇角,眼神迷离,似乎还沉浸在欢愉中,道:滋味倒还不错。

    他此刻心里已经无力吐槽。合着书生也是祁巢送的,怪不得对他的记忆也是空白的,因为一切有关祁巢的记忆都是空白的!意识到这一点,徐泗火冒三丈,妈的垃圾系统,居然出这么大的bug。

    等等,书生是祁巢送的,书生下毒毒死了江荥,这不是意味着,江荥是祁巢杀的吗?而杀人凶手一次没得手,此刻竟然还在被害人面前,脸不红心不疼地喝茶聊天?一股寒流自脚底板陡然升起,一路攻城略地直袭心脏。

    这特么不是把人往死里玩儿吗?徐泗对系统恨得牙痒痒却表露不得,几乎憋出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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