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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李赛:我好像无形中当了把苦bī助攻?

    第99章大都是前男友9

    离开的时候,莫北涵的心qíng比来的时候更好了,唇边向上扬起的弧度像是弹簧,刚刚压下来就又翘了上去,像是吸了猫薄荷的狸花猫,就差追着尾巴转个圈。

    路边大排档,徐泗狂放地啃了几串脆骨后,忍不住了。

    有这么高兴吗?

    什么?莫北涵翘着二郎腿,转着手中透明的一次xing杯子,里面橙huáng色的啤酒还泛着白色泡沫,一串串上浮的气泡就像是此刻某人放飞的心qíng,他睨一眼不计形象的徐泗,眼神里满是轻笑,还行吧。

    呵呵,你现在脑门上就明晃晃贴着两个大字倍儿开心。徐泗把那盘凉拌毛豆推到他面前。

    莫北涵挑眉,十分赏脸地夹了一筷子。

    这个男人,不管是身处高档西餐厅喝着昂贵的红酒,还是窝在马路窝棚里吃便宜烧烤灌啤酒,都能神态自若应付自如,唯一有些不协调的,就是那低矮的红色塑料凳实在架不住他那双太长的腿,令他坐着的姿势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你把我带去那里,是特地去见你妈?徐泗一饮而尽杯中酒,眼神透亮。

    不一定能见到,她也不是时刻在店里。莫北涵耐心地拨弄着毛豆上沾着的辣椒酱,今天是你运气好。

    她泼了我一脸红酒。徐泗撇嘴。

    你之前也泼了我一身洋酒,扯平。莫北涵哈哈笑了两声,把脆骨从铁签上撸下来,放到徐泗面前,放心,以后她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徐泗默默在心里画圈圈,这个人真尼玛记仇

    不过,这次我们可说好了,三年之内你没有人身自由,不管我妈拿多少钱诱惑你,也要等到三年后。

    脆骨在齿间嘎嘣一声,徐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觑着莫北涵的脸色,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斟酌着用词:那什么那次你妈拿钱给我,我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莫北涵的面色有一刹那的凝滞,随即被粉饰太平,我不想提。

    嗯。像是做了错事,徐泗乖巧地低下头。

    心里的那个结依旧没能解开。

    吃完算是晚饭的夜宵,两人各自手持一瓶易拉罐啤酒,哥俩好一般勾肩搭背地往江边走去,散步消食。

    夜风chuī拂在脸上,散去一身的燥热,徐泗暗搓搓的把手从莫北涵的肩上滑下来,虚虚搭在他的腰窝,时不时捏上一把,引来莫北涵一记居高临下的摸头杀。

    经过一天的训练,徐泗已然对路过的小qíng侣投来的打量目光产生了免疫力,有时甚至还会回瞪回去,瞅什么瞅?老子男人比你旁边那位帅多了!

    约莫走了一刻钟,徐泗喝完了手中的啤酒,又把莫北涵的那一罐喝gān净,捏扁了,jīng确无误地踢进垃圾桶,耶了一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莫北涵静静地望着他,笑他幼稚。

    徐泗摸摸后脑勺,笑他没有qíng趣。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徐泗忽然问。

    莫北涵cha在兜里的手紧了紧,道,不好不坏。

    我曾经有过一段混乱的时期,遇到过很多人。江边高楼跳跃的灯光映在莫北涵的半边脸上,他垂着双眸,唇边带着浅笑,各式各样的人,不同身份不同审美甚至不同国籍,有时我一觉醒来,都分不清我身边躺着的人,是叫小红还是叫艾伦。

    哈。徐泗发出一个拟声词,表示他在听。

    那段时间,明明身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却是人生中最孤独的一段时期。莫北涵的笑容僵在一个标准微笑的弧度,那也是我最想你的时候。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徐泗的头顶发旋,莫北涵长叹一声,啊我醉了。

    你才喝了三瓶啤酒。

    人的酒量会随着心qíng变化而变化的沈嵩。

    好,那么醉鬼莫债主,能赏脸给根烟吗?徐泗一屁股坐在江边阶梯上,朝莫北涵伸出手,他现在觉得颈动脉剧烈跳动,烟瘾来得气势汹汹。

    莫北涵如他所愿,把烟递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啪嗒一声轻响,徐泗点燃了烟,又抽出一根,烟头对着烟头共燃了,递给了莫北涵。

    我想在屋子里养花。风将徐泗手中香烟所冒出的烟chuī到莫北涵的脸上,莫北涵的眼睛眨也不眨,他专注地盯着眼前的人,明灭的烟火在指尖静静地燃烧。

    他忽然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好像这个跟他一起吞云吐雾的人永远也不会属于他。

    花?他听到自己喑哑的喉咙挤出涩然的一个字。

    嗯,随便什么花。徐泗揉搓着手中的烟头,你不觉得屋子里少了点什么吗?空dàngdàng的。

    身边的人长久没有动静。

    嗯,好,明天我们就去花鸟市场看看。沉默之后,莫北涵一口应了下来,指间的烟忽然夹不住,掉了下来,顺着阶梯滚落下去,他的视线顺着火花跃出活泼的弧度。

    徐泗跳过来,扑到他背上,勒住他的脖子,险些两个人都滚下去,徐泗大呼一声,走,回家。

    莫北涵拍拍手,站起身,身上的人却赖着没下来。

    莫北涵,你的背真宽。那人把脸埋在他后颈,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上扬的尾音透着些撒娇的意味。

    心室忽然好像塞满了蜂蜜,甜的能溢出来,莫北涵无声地勾起唇角,把人往上托了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徐泗像是真喝醉了,说话一股玄学劲儿,别问为什么,我总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在想着,现在对我百依百顺,三年之后就把我一脚踢开,让我也尝尝你当年是什么滋味对不对?

    莫北涵脊背一僵,迈出的长腿落不到实地,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悬空在地面上一寸。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徐泗哼了一声,再也没有了声响。

    沈嵩?莫北涵慌张耸了耸肩,肩上的脑袋无力垂落,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莫北涵后知后觉地起了一身汗,愣了足足有三分钟,才背着人往车里走去。

    一到家,徐泗就从昏睡状态满血复活,蹦蹦跳跳踩着节奏去洗漱完,乖乖穿着睡衣笔直地躺在了chuáng上。

    莫北涵:

    他一上chuáng,徐泗就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探出半张脸,可怜兮兮地眨巴着大眼睛,那模样可以说是十分装可怜了

    有什么事,说。莫北涵坐在他身边,扯了扯被子,没扯动。

    我徐泗暗中与其角力,抱着被子不撒手,那里还在疼。

    莫北涵恍然,一把松开,所以?

    徐泗以头抢地,哭嚎,臣妾今日身体抱恙,无法侍寝,皇上莫要qiáng求啊!

    额角的青筋隐隐爆起,莫北涵挤进被窝,咬牙道:朕还没饥渴到如此程度。

    于是徐泗松了口气,放心大胆地捂着屁股去会周公了。

    当天晚上,莫北涵做了一个梦,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无关紧要的人不入梦,想念的人也拒绝入梦,所以他的梦空白了太长时间。

    梦里,他回到那段青葱岁月,窗明几净的教室,活泼好动的同学,和蔼可亲的老师莫北涵暗自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自己潜意识里能把这段时期美化成这个样子。

    细细想来,理科班的教室里男生居多,应该是成天弥漫着汗臭味和泡面味才对,这些正经午餐不吃的同学,常常在课间端一碗泡面吸溜吸溜满世界溜达。老师也从不和蔼可亲,成天板着张苦瓜脸恍若xing生活不和谐得不到应有的滋润,同学间打架更是常有的事,原因从你瞅我瞅你咋地到抢女朋友,隔三差五就cao场约一回。

    唯一真实没有水分的回忆,就是那个常年在角落发呆的少年。莫北涵朝那个后门角落里望去,他明明长的不高,为什么总被分在最后一排现在想想,大概是老师早就对这个孩子不抱任何希望,一个回回考试都jiāo白卷的小孩,连最基本的学习态度都没有,迟早会退学,无论是自愿的或者是被劝退的,意思上都差不多。

    莫北涵就坐在另一个角落,因为他实在长得太高了,放在哪里都会挡住别人的视线。他常常一转头,就能跨过整个教室,看到那个少年歪着头盯着他,盯着他,又好像只是在盯着他头上的钟,只是每次回望过去,他都觉得自己的心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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