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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从潜意识里撤出来,正看见贺膺在院子里打转,金库被盗的事,他也是一早才知道,其他人肯定是昨晚就知道了,只是把他当家贼防着,谁也不肯告诉他。陆离叹了口气,倒也不生气,毕竟自己来历不明,意图不轨的,如果真对自己毫无顾忌,这群人就不是土匪,而是智障了。

    便在这时,老三风尘仆仆地冲进来,对着贺膺报告道:大当家的,都看过了,这卢百万家,没发现小金库你说会不会昨儿晚上都送去卢大帅府上了?

    贺膺摇摇头:不大可能,小狐狸给老狐狸送山jī,老狐狸铁定连骨头都不给小狐狸剩。

    那这卢百万把钱都藏哪了老三挠挠头。

    你们想抢了卢百万救济金库?陆离也走进院子里,秋风烈烈,他打了个哆嗦,有点后悔自己没披件大衣出来。见这贺膺就穿了件军装在外面chuī冷风,心想果然是皮糙ròu厚。

    贺膺瞥他一眼,这人冻得小脸通红,鼻尖和眼眶尤其红得厉害,像被谁欺负了似的。昨日见了他女装的妩媚相,现在这副素面朝天的样子,不仅不觉得寡淡,反而更清俊灵秀,贺膺也不知是怎的,陆离整个人透着一股邪xing,让他看一眼,就忍不住多看两眼,看了两眼,那便索xing走神了去看他。但一想到早晨那副光景,陆离又成了吃不到嘴的肥羊,光看着就牙痒痒。

    于是,贺膺转眼间就忘了这人问他什么,用一个不慡的啧来回答他。

    陆离:

    老大说了,抢是最不济的办法!好在三兄弟是个实在人,看气氛尴尬,就给两口子打起圆场来:先找准了他藏钱的地方,真没辙了,再研究抢的事儿!

    大当家,老三从外头看不明白,咱就从里朝外看呗!说话间,红姐抱着个笸箩从厨房出来,笸箩往茶桌上一放,里面全是晒好的柿饼子,老三立刻不客气地捏来吃,红姐笑着,眨眨眼:我可听说,卢百万四姨太明晚生日,卢家给您也发了帖子,何不带着咱家姨太太去凑个热闹?

    什么时候给的帖子?!贺膺一愣,一点想不起来这茬儿:我怎么没印象?

    红姐笑道:我说大当家,带字儿的东西,您什么时候有过印象啊?

    贺膺黑了脸。

    对了!我还听说,这四姨太可讲究,搞了个舞会来着,大当家的,跳舞你行吗?红姐笑眯眯道:要不我教教?

    贺膺脸更黑了。

    这时,一直被晾在一边的陆离终于有了cha嘴的机会:跳舞,我会!

    第27章

    于是,金库失窃的第二天,户县县长府里竟然跳起舞来。

    老唱机转着曲子,陆离和贺膺抱在一块儿,在院子里扭来扭去,二楼窗户里探出一颗颗脑袋,隐隐传来兄弟们的嘀咕声。

    你说老八今儿晚上这脚还不得让老大踩肿了?

    咱老大这哪是跳舞,我看怎么跟练摔跤似的?

    贺膺一道眼风扫过去,啪啪啪啪几扇窗子慌忙关上,但笑声又从对面传过来,贺膺脸色一沉,肩膀却被讨好地捏了捏,对面这人笑得好生碍眼,还边笑边说道:大当家的,放轻松!

    不跳了不跳了!贺膺烦躁地把人推开,进屋把唱机关了,一屁股坐下,猛灌了两盏茶:那卢百万又不是请我去跳舞的!说话间,陆离也进来了,他在家是男人打扮,西裤衬衫,一双皮鞋让贺膺踩得尖头都瘪了。

    陆离打了一桶热水进来,自顾自坐在chuáng边,把裤管卷起,鞋袜脱了,一双雪白的小脚脚尖通红,引得贺膺多瞥了两眼。

    那你说这个卢百万邀请你就是客气客气?还是另有图谋啊陆离琢磨着正事,伸手试了试水温,把脚放进去泡着,一抬头,见贺膺走过来了,愣了愣。

    出血了?贺膺眉头一皱,垂眼看着水里这双葱白的赤脚,心想,真是娇气。

    您那是军靴!陆离也不怕得罪贺膺,委屈地抬眼看他:我都被踩成这样了,有人还是没学会

    贺膺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大当家?陆离一愣,这人没长耳朵似的走得飞快:贺大人!两声喊完,人已经摔门走了。

    呿!什么臭脾气!

    陆离瘪瘪嘴,热水浸泡下,脚趾破皮的地方有些刺痛,他便简单洗洗了事,正端起木桶要出去,贺膺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医药盒。他瞥一眼水桶,单手便抢了过去,把医药盒往陆离怀里一塞,转身又走了。

    开门关门,凉风chuī得陆离一个哆嗦,他抱着医药盒快步跑回chuáng边,坐到chuáng上把盒子打开,里面是酒jīng、消炎药和纱布之类的,陆离不禁笑了,开始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口。

    [小雪,饲主好感度多少啦?]

    [30,还不错,继续努力。]

    [嘿嘿]

    其实陆离脚趾伤得不算轻,每个脚趾都磨破出血,等缠好纱布脚尖全胖了一圈,可惜陆离痛觉顿感,刚刚好几次被踩了,他都没什么感觉,声都不出,贺膺自然也没当他有什么事,但却没料到是这种结果。

    贺膺坐在chuáng边,瞥着陆离有碍观瞻的一双脚,便误以为是他为了让自己学会跳舞的忍耐,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愧疚。

    你说,这卢百万该不是有什么yīn谋吧?陆离抱着膝盖坐靠在chuáng头,还在纠结卢家四姨太生日的事。

    贺膺本不想和他多说,但今晚却嘴巴紧不起来:yīn谋肯定有,就看他是拿我开刀,还是找你下手了。

    我?陆离愣住,旋即又开窍道:他想策反我?

    策反?贺膺因为陆离的措词眉毛挑起:卢百万如果真策反你,你打算怎么应对?

    陆离歪着头,当真认真琢磨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扭头朝着贺膺笑笑:将计就计呗!正好我去当个卧底,把金库的位置打探出来!

    说得倒轻巧

    贺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卢百万轻易就策反成功了,不会起疑心?

    也对那我就先不答应,考虑几天再答应他?

    你替我演这么重要的戏,自然是我靠得住的人,既然靠得住,就不会答应他,但为什么后来又答应了?贺膺颇有兴味地看着陆离:为了钱?我缺钱吗?为了权利?你一个女人需要什么权利?还是我这个老大你忍受不了

    贺膺没分析完,陆离忽然打断道:我懂了!因为你家bào!

    这句话再配上那双纱布包裹的脚,贺膺眼神瞬间就暗了下去,目光化作一颗颗小钉子,狠狠钉在陆离脸上,而对方却显然没意识到他的qíng绪变化,依然沉浸在想出好主意的喜悦中,眼睛发亮。

    我虽然是你的‘女人’,但是你有特殊爱好,总是nüè待我,我不堪忍受了,怎么样?陆离兴奋地眨眨眼。

    我有特殊爱好?贺膺挑眉,眸光越发暗沉:nüè待你?

    嘿嘿陆离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

    贺膺脸色一沉,忽然伸手握住他的脚腕,像拽一只小jī似的,把人拽到身前,他倾身过去,一只手按着他的膝盖,身子便嵌进他双腿之间,身下的人一脸愣怔,忘了反抗。

    怎么nüè待法?贺膺眼睛眯起,手指倏忽收紧,陆离细弱的脚腕似乎一使劲儿就能捏断。不曾想被欺负的人不仅没有痛呼求饶,反而主动将一双手腕递过来。

    你得找看得见的地方捏!

    贺膺骂了一句,猛地箍住这双手,按死在chuáng上,几下扯掉上衣,用袖子缠紧陆离手腕,打了个结,继而捏起他的下巴尖:现在呢?满意了?

    贺膺眼神火热,毫不掩饰他对陆离身子的兴趣,挑衅似地打量,他觉得刚刚陆离的举动是一种调qíng,便好整以暇地挑着他的下巴,等着他再来撩拨一下。

    陆离挣动一下手腕,眨眨眼:要不然再粗bào点?

    话音未落,贺膺压下来,牙尖磨着软嫩的唇瓣,哼道:原来你喜欢这种说着,粗粝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搓揉起陆离光滑柔软的身子,像是铁擦子遇上了水豆腐,油光水滑的肌肤上很快就漫上一层红晕。

    可即便是被这番蹂躏,陆离也只是微微感到一丝麻痒。身上该给反应的地方,一点要反应的迹象都没有。

    完了难道这辈子做这种事都得靠意yín么?难得这一世的苏白jīng力这么旺盛

    但就算是意yín,陆离这会儿也没这个兴致。除去这副身体,贺膺毕竟不算是苏白,即使有再多相似之处,他jīng神上还没法这么快臣服。

    况且此刻,这人对他只是jīng虫上脑罢了,他不反抗是觉得,自己已经送上门给贺膺当媳妇,又要做那些只演戏不上chuáng的鬼约定,未免太矫qíng。再说了,等以后两qíng相悦,那不是打自己脸?多没劲啊!再再者说,不让这位移动的荷尔蒙搞自己,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去逛窑子?他可不答应!

    正想得走神,左胸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陆离嘶了一声,才发觉有人恼羞成怒,把自己给咬出血了鲜红的血珠子溢出把本就殷红的地方染得更加艳丽,陆离心口一紧,贺膺吮掉血迹,却起身撤开了。

    不想做,就别他妈的勉qiáng了!贺膺冷哼一声,就这么把陆离丢在chuáng上,光着膀子甩门走了。

    陆离扭动一下,发现手腕被捆得太紧,挣不脱,索xing随它去。

    [小雪,他闹脾气了]

    [嗯,好感度下降了5个点。]

    [呿!我还没生气呢!好好地研究策略呢,他倒好,qíng绪到位,说上就上小雪你给我检测检测,苏白转世的时候,是不是没带脑子,多带了一个肾?]

    话虽这么说,贺膺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新娶了姨太太,不能圆房,也是可怜。陆离刚刚到最后心一软,也是想索xing随它去的,奈何自己触感迟钝,就是没感觉!

    于是,大概贺大人的自尊心就这样受挫了?

    陆离眨眨眼:[小雪,我是不是该去哄哄他啊?]

    系统犹豫了一下:[我记得你管这个叫宝宝有小qíng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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