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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叫白怜。”

    “二师兄不喜欢陌生人进霜雪居,你下次还是在修剑院等他吧。”

    烛方把移门拉开一道缝隙,往外瞧了一眼,是白怜在和一名洒扫弟子说话。

    这些天那个白怜总是有事没事就找观溟,让他没来由有些烦躁。他也是灵山宗的师兄,有什么问题为何不来找他?

    目送白怜出了霜雪居的大门,烛方准备先回去把被褥收拾干净,然后再洗个澡换身干净的弟子服出去。

    今天不用去修剑院,暂时还没想好做点什么。

    他刚要关门,一只手突然拦了下来。抬头一看,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观溟。

    这人不是不在霜雪居吗?

    “刚才……”烛方指了指那名洒扫弟子,问出心里的疑惑:“他不是说你出去了?”

    “嗯,又回来了。”观溟看了眼他身后道:“回来找师兄修炼。”

    回来得这么快?我信你个鬼!

    自从有了栖梧珠后,他们这几日都没再去后山的寒潭。要么在观溟的房间,要么就在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

    “等一下!”烛方想起被褥上的痕迹,连忙阻拦道:“我先换身衣服,一会儿去你的房间修炼。”

    观溟点点头:“我在房间里等你。”

    说完,转身便走了。

    房间里等你……这话好像哪里怪怪的……

    烛方简单地冲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来到了观溟门外。

    他故意咳嗽两声,敲了敲门:“我来了。”

    屋内传出观溟的声音:“进。”

    烛方径直推门而入,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观溟盘腿坐在床上。

    他十分利落地脱掉靴袜坐到对面,乖乖闭上眼睛:“可以开始了。”

    观溟取出木匣里散发着青色光芒的栖梧珠,闭眼之前,不由自主地打量了几眼烛方。

    面前的人此刻闭着双眸,睫毛纤长细密,肌肤光滑如瓷。因为脱掉了靴袜,这会儿正光着双脚,雪白的脚踝映入眼来。

    观溟动了动喉咙,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这回修炼的时间比上回要长,烛方坐着睡了一觉,醒来仍在观溟的床上。

    他正欲开口询问,却发现观溟的眉间浸了层密汗,看样子十分痛苦。

    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烛方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喊了句:“师弟?”

    过了半晌也没得到回应,又喊了声他的名字:“观溟?”

    这一次,观溟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眸中仿佛盈着雾气,叫人看不清也摸不透。

    烛方急忙道:“你怎么样了?”

    观溟摇头道了句无碍,迅速起身下了床,面上依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三天后。”

    “啊?”

    “下一次修炼的时间。”

    说完,观溟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像生怕他会追上去一样。

    烛方跟在后面迈出了房门,看那离开的方向才知道观溟去了后山。

    可是,后山除了寒潭什么都没有,观溟去寒潭做什么?

    烛方一头雾水。

    他溜达着准备从霜雪居出去,经过长廊时恰巧遇上了今早和白怜说话的那名洒扫弟子。

    那名洒扫弟子也看见了他,率先打了个招呼:“大师兄好。”

    烛方知道这名弟子就住在霜雪居的偏院,趁机向他打听:“昨晚有人来过霜雪居吗?”

    洒扫弟子摇了摇头:“昨晚没有,早上倒是来了个。”

    烛方对白怜没什么兴趣,接着问他:“那你有看见你二师兄半夜出门吗?”

    “这……”洒扫弟子仔细回忆了一下,而后眼睛一亮:“有,不过那时已经接近早上了。我看见二师兄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去过哪里。”

    还真是观溟!?

    烛方整个人都怔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心跳的速度莫名加快。

    上一次在客栈不会也是他吧?

    这人……还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洒扫弟子见烛方脸色不对,以为他这是在查房,挠了挠头道:“大师兄你别急。二师兄很少半夜出门,说不准是梦游,也可能是我看走了眼。”

    梦游给他撸?这要说出去傻子才信。

    “行,我知道了。”烛方缓了缓神,末了提醒道:“今天我问你的事,你别告诉你二师兄。”

    洒扫弟子如捣蒜般点头:“大师兄放心,我保证谁都不会说!”

    转眼到了晚上。

    烛方早早得洗漱完,又穿了好几套衣服,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他将门开了条缝,悄悄地留意着对面的情况。只见观溟的房间一直亮着光,却没看见人从里面出来。

    本来他是打算直接去问的,但依观溟的性格肯定又会和上次那样咬口不认,倒不如索性来个瓮中捉鳖。

    烛方目不转睛地盯了许久,盯到最后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勉强用手撑着上下眼皮。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对面的灯熄灭了,观溟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烛方登时精神了,然后他突然发现,心底竟有一丝不可言述的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期待观溟来找他?

    烛方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等到他再看时,小院里已经不见了月白色的身影,而观溟也没有像预料中那样来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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