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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嘎。

    微风拂过那扇摇摇欲坠的破窗,发出刺耳的响声。

    随即,一只鸽子落在了窗台上,低着头开始啄上面的米粒。

    景贤眉心一皱,顷刻间又展平了!

    他撑着笨重而疲惫的身子走到窗前,伸手抚摸起那只毛发光滑的鸽子,鸽子也不怕他,更是缩着脑袋往他的掌心上蹭。

    真乖!

    他笑了笑,将绑在鸽子脚上的箍慢慢解开,把小竹筒取了下来,握在手中,并未立刻打开。

    而是从旁边的小杯子里捏出一些米粒洒在窗台上。

    小家伙,别急,有的是。

    当作奖励!

    咕咕鸽子仿佛听得懂人语。

    景贤觉得有趣极了!

    这才缓缓摊开手掌,将小竹筒里的纸条取了出来,打开。

    那张纸上,写着两行字!

    看完之后,他沉默了几秒,那原本空洞无的眼神中精神了许多,抬眸,望着窗外那棵参天大树,竟笑了。

    而那张纸条,则被他揉搓成一团,然后,丢进炉子里,燃起了火苗。

    正好这个时候,拂录端着药进来了。

    王爷,你醒了?

    嗯!

    奴才将药熬好了,你趁热喝吧。

    拂录将药放下。

    又惊呼着,外头正下着细雨,天气冷的很,王爷还是将窗户关上吧。

    他没有理会,依旧站在哪儿不动。

    直到那只鸽子啄完窗台上的米粒飞走后,他才将那扇有些破旧的窗子给关了。

    问了一句,宫里修葺的人,什么时候来?

    拂录说,已经催过了,说是南北处的宫殿漏水,要等那边修好了再过来。

    全都去了?

    是这么说的。

    主仆二人心里知道,宫里太监这么多,不可能全都去那边修漏水的宫殿,不过是宫里的人觉得同仁殿晦气,住着一位多病且不受宠的皇子,就都找理由拖着,就算最后实在拖不下去了,也只是打发几个犯错的太监过来看一看,随便弄弄就走了。

    可拂录却心生奇怪!

    往日,自家主子压根就不在乎有没有人过来修葺,今天,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正纳闷着,景贤转身又问了他一句,南北那边的宫殿漏水?是昭妃娘娘生前住的地方吗?

    正是。

    景贤惊讶!

    昭妃是景容的生母,自从被打入冷宫后,这些年来,昭妃宫早就荒了,别说去修屋顶漏水,一些宫女太监们都是绕道走的。

    昭妃宫和同仁殿简直半斤八两。

    父皇下的令?他问。

    不是,是萧妃娘娘,说昭妃生前虽犯了错,可人已经死了,就不必将昭妃宫荒着了,这才遣人去修葺,听说,也是经过皇上点头的。

    哦?

    奇怪!

    他坐回榻上,琢磨了一会,喃喃自语道,萧妃想做什么呢?

    拂录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而是担忧道,王爷,还是赶紧将药喝了吧,这是莫公子离京之前让小童送来的药,一剂也不能断,您还是赶紧服下吧。

    景贤看了一眼那碗药,说,放着,你先出去吧。

    王爷

    出去。

    拂录拗不过,只好退了出去,以防有风进去,将门也给关上了。

    门被嗑上时,景贤便将那碗药端起,轻轻晃了晃,眼神一深

    手里的药,便倒进了一旁的盆栽里。

    那棵宝兰树的泥土原本是橙黄色的,因为被一碗又一碗的药浇着,黄土越发泛红,像染了血,出奇的是,宝兰树长得越来越茂盛,上面,甚至还结了一个小小的果子。

    碗被他重重放回原处!

    快了,真的快了!

    第468章 宫闱里的大雨

    雨越来越大,宫闱被蒙进了浓浓的迷雾中。

    萧妃亲自煮了银耳羹,又亲自端到了阜阳殿。

    祁祯帝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刚刚送上来的折子被他狠狠地掷到地上。

    地上跪着一名城门尹官,身子伏得很低,额头紧贴在地板上。

    人有没有事?祁祯帝开口问,肃目正色。

    尹官回,伤了,但好在有莫家公子在,伤势并未无碍。

    并未无碍?堂堂王爷在外遭遇行刺,你与朕说无碍,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臣不知,容王加急从安抚送来的信件一到城门,臣便立刻送进宫来了,王爷只说,凶犯已经押送进京,等到了大理寺,自然会审问清楚,具体的,臣不知。

    尹官抖颤。

    身子又伏低了些!

    祁祯帝一脸怒火,放在案上的手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胸前起伏不平,缓过来时,才命令旁边的张公公,传朕的旨意到大理寺去,凶犯一到京,立马审问,朕倒想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大临的王爷都敢行刺。

    张公公应声,是!

    不过,此事不宜声张,暂且对外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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