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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已定局!

    胡邑王听到那番话,胸口似火烧一般。

    几近咽气。

    他抬着颤抖的手,指着平阳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道不出来。

    平阳侯说:不过大王放心,臣不会让你孤零零的走,定会让二王爷和三王爷一同去陪你,臣已经命人去了三王府,将三王爷的尸体抬到您的面前来。

    呃!

    至于二王爷,现已逃出王宫,臣也命人立刻去追捕了,相信很快,大王就能一家团聚。

    胡邑王又吐了一口血。

    只剩下半条命。

    平阳侯得意洋洋,胜券在握。

    他吩咐李乔:朝中不少大人都已经被抓,由你去处理,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眸子里窜着一股狠厉。

    李乔还未从计划有变中回过神来。

    还不快去?

    是!

    他唯有遵从命令,出了大殿。

    与此同时,三王府里,已经是戌时了。

    那拓光明正大的换上了那身象征着权利和地位的龙袍。

    两条金龙在胸前栩栩如生!

    他幻想着万人参拜的场面,将会何其风光。

    再过一个时辰,胡邑江山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可现在,他面色苍白,咳嗽不止。

    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就是多走几步就会显得十分艰难。

    但他一定要撑着!

    吱嘎。

    屋中的门被人推开。

    谁?

    那拓转身一看。

    景萱?

    景萱身着白色缟素,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手中抱着一个精美的炉鼎。

    鼎中烧着香,白烟萦绕,香气扑鼻。

    外头正大雪纷纷。

    她站在门口,灯笼的烛光洒在她的身上,衬得她整个人虚实参半。

    那拓见她如此打扮,当即怒上心头。

    今日是他登上大位的喜气日子。

    偏偏这个女人穿得如此晦气!

    他气得咬牙切齿: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萱却面色平静,捧着香炉,踩着步子缓缓走到他面前。

    面对眼前一身龙袍的那拓,她并不惊讶。

    只说:我来送送王爷。

    声音犹如从深渊低谷中发出来的,让人虚寒。

    那拓瞪着她:趁本王还没有要杀你之前,赶紧滚出去。

    景萱却忽而一笑,大胆地迎上那道狠厉的目光,说:王爷这些天来,一定夜夜噩梦缠身吧!

    你什么意思?

    想必在梦里,王爷一定看到了那位恭公子!他定然满身是血的站在你的面前。

    闭嘴!景萱眸子轻闪,并未半点惧怕之意,默默将手中的香炉轻轻放在桌上,用手扇了扇萦绕的白烟,嘴角挂着阴邪的笑,背对着那拓语气平淡的说,心中有愧,自是噩梦缠身、夜夜心惊,王爷亲自请命监斩恭公子,将他送上斩首台,眼睁睁的看着他人头落地,所见,既是梦,恭公子对王爷固有手足之情,王爷却一心念他去死,以抽身独立!

    撇去关系,此乃不义,既是不义,岂能安生。

    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那拓听完,心里涌动的火越来越旺。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穿成这样来找自己晦气了。

    原来

    看来在你心里,恭士林一直是你的心病。

    他不是我的心病,而是你的心病。景萱微微一笑,转身看着他,目光缓缓落在了他胸前那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上。

    痴痴的看着。

    那拓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

    原本龙袍上的两条金龙竟然变成了两只飞蛾。

    他慌了一下。

    赶紧用手使劲一拍。

    飞蛾像是从布料中钻了出来,围在了他的身边。

    走开。

    他挥动着双臂,试图将飞蛾拍走。

    飞蛾却越来越多。

    几乎要将他裹成了一个球!

    走开!都走开!那拓闭着眼睛,大声怒吼。

    舞动着双手。

    突然

    手臂被一股力量擒住。

    将他从飞蛾中拉了出来。

    而那些原本裹在他身上的飞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他睁开眼,便看到那个抓住自己手臂的人。

    是满身是血的恭士林!

    呃!

    他满目惊愕,全然失了神。恭士林满脸是血,吊着一双白眼阴森森的看他,问:阿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亲手足吗?可你为了王位宁愿牺牲我,是你害死我的,是你将我的头砍下,让我变得如此凄

    凉。

    那拓彻底崩溃了,拼命摇头:不,不不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不是的,我也不想,士林,我也不想啊!那拓发疯似的说着。

    本想试图挣扎开,可浑身虚弱无力。

    直到恭士林松开了他。

    他往后连连退去,脚撞在了桌角处,导致上面摆放的茶具咣当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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