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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你错了。”霍辰指着那几只镶着土豪金边的行李箱说:“全五三,开了光的,考前刷一夜,保你考满分,要不要,看在熟人的面子上卖你两套。”

    王春尚无比虔诚地说:“要是真开过光的,我会考虑买的。”

    霍辰:“……”

    徐稚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第一件行李箱。

    球衣、运动裤,帽子满一箱。

    背心,内裤,袜子,三套毛巾,满满一箱。

    牙具、洁面、洗护、吹风机,脸盆脚盆等等又是一箱。

    牛奶、果汁、牛肉干、饼干、干果……五大箱。

    ……

    一个月都穿不完,用不尽,吃不空。

    呵。

    徐稚的内心突然有点空,看来徐远短期内是不打算让他回去住了。

    也挺好。

    “啧。”王春尚看的眼花缭乱:“徐同学的日常可真精致啊。”

    不是他这个糙汉子能比的。

    霍辰:“我刚列了个表准备去小卖部拿东西,你都带了就先凑合着用吧。”

    徐稚啪的一声锁上行李箱,推到柜子里:“这都我的东西,没你的份。”

    你稚爷又不是肥羊。

    霍辰坐在徐稚椅子上不起来:“我可是从家里私奔出来的,徐少爷要是不收留我就只能挨饿受冻了。”

    “……”徐稚踹了他一脚:“艹,住个校你还能扯到私奔上,浪不浪啊你。”

    王春尚拿勺子敲着餐盘:“带上你们的饭盆,食堂打饭去喽。”

    霍辰看了眼时间:“没食欲,回教室了。”

    徐稚:“……”

    他也想这么说,但是霍辰抢了他的台词。

    王春尚:“走吧,徐同学。”

    徐稚:“我也回教室。”

    王春尚疑惑地看了他俩一眼,孤零零地走了,边走边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两个室友看起来有点基啊。

    徐稚跟霍辰一块回的教室,他靠在窗边上喝牛奶啃面包,霍辰眯着眼睛趴在课桌上,长胳膊长腿有点伸不开,一会儿换一个姿势,看起来烦躁的不行。

    咔擦。

    手指用力一握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霍辰仰头把上身提起来,看着徐稚浴在光里的侧影,瞳孔猛地收了一下。

    他今晚就要跟徐稚住同一宿舍了,他的“喜欢”以后还能藏得住吗。

    这个想法狠狠地在霍辰的心口上撞击了一下,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紧张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他喝了口水,吊儿郎当地想:藏不住就藏不住吧,喜欢个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稚肯定也有一点喜欢他。

    霍辰又想。

    不然早上为什么非要抱他进教室呢。男人嘛,不能听他嘴里说的,要看清楚真心只能看他做什么。

    霍辰悔死了。

    如果他再开窍早一点,今天早上无论如何都不该拒绝徐稚,一抱定情它不是很香吗。

    后悔。

    徐稚坐回座位上时,看见霍辰拿着物理课本在那里发呆,说:“不刷题了?”

    他记得这位霍大佬天天在外头吹嘘每晚刷题刷到三点。

    霍辰把课本翻了一页,在空白处胡乱涂写:“啊,复习一下公式,看看能不能缩短做基础题的时间。”

    徐稚:“……”

    不过霍辰的话却提醒到他了,下次不想考倒一,基础题还得花点时间抓一抓。

    他鬼使神差地拿出了化学课本。

    霍辰:“你看起来很喜欢化学。”

    “提分空间大。”徐稚说。

    上次46,这次怎么也得考个66吧。

    他想问问霍辰下次月考倒一预订吗?要是他预订了的话,他就不那么在乎了。

    看起来不大可能的样子。

    “霍辰,”许久不见的程成从窗户外面探进头来,手里扬着一张表格:“你真放弃决赛赛?”

    霍辰说:“灵感枯竭,放弃了。”

    程成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太可惜了。”

    霍辰朝徐稚那边看了一眼:“悸动的青春哪里能浪费在冰冷的程序上,你说是吧稚儿。”

    “叫稚爷。”徐稚重重地给了他一下:“你就浪吧。”

    程成万分无奈地走了。

    开学第一天霍辰没住成校,晚自习放学他接了个电话,匆匆说了声“明天见。”就拎着书包走了。

    脸色很冷。

    徐稚正在犹豫要不要问问他出什么事了,一晃神的功夫就不见霍辰的踪影了。

    踩着夏末初秋的晚风往宿舍走,一进门看见王春尚在玩吃鸡,见他回来招呼道:“辰哥今天不住校?”

    徐稚“嗯”了声。他从书包里拿出一瓶冰水,望着对面空空的床铺,心绪有点突如其来的寂寥。

    拿出手机翻了翻,徐稚的手指戳在“天下第一水霍”那个微信名上,输入:你明天住校吗?

    想了下,他又删了这行字,换成:你家里有事?

    发送。

    暂时没动静,他放下手机洗漱回来看见霍辰回了消息:我明天住校。

    徐稚:谁问你这个。

    发完不理霍辰了。

    斜对面的王春尚同学一边吃鸡一边吃吃地笑的跟抽风一样,连断有序,节奏分明,还非常的持久不衰。

    “老王,”徐稚走过去摇晃了一下他的肩头:“这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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