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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御低眸,睫毛挡住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坐下来继续演:“什么茶里茶气啊?你是不是还生气?你要是生气,我就——”

    “你就给我闭嘴。”被他茶言茶语弄得快气昏过去的许瑟打断他,给他意思意思夹了一块肉,“吃你的饭。”

    江御也终于被自己绿茶味的话逗笑了,不再继续演下去,乖乖喝汤。

    晚上,在江御的强烈要求下,许瑟睡在了主卧。

    她先洗的澡,穿了一身很厚的毛绒睡衣。

    江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环顾卧室一周,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她。

    他还以为许瑟又溜去客房了,正准备去抓人,一阵冷风刮进来。

    江御顺着望过去,透过打开的落地窗,看到了站在阳台上,双手背在身后,跟个老大爷似的某人。

    他顿了一下,脚步一转,走出去。

    路过床边的时候,弯腰一伸手,拽上了被踢到床尾的毛毯。

    走到许瑟身后,也没见她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江御上下打量了一圈许瑟。

    她穿的睡衣是兔子样式的,外面风大,她好歹还知道把帽子戴上。

    背在身后的双手刚好遮住了短短的小尾巴。

    江御轻咳一声,妄图引起注意。

    然而几秒过去,没人搭理他。

    江御伸手,打算扯扯许瑟的尾巴,才发现她的手很不合时宜地挡住了。

    于是他的手往上去,揪了揪许瑟睡衣帽子上的耳朵:“许瑟,你做什么呢?”

    帽子被他扯下来,怕许瑟冷到,江御把毛毯给她裹上。

    许瑟裹紧毯子,侧过身,轻扫他一眼,很快又转过去,一副神神在在的样子。

    她端着高冷范:“不用你管。”

    江御摸了摸她有些乱的头发:“说说,大半夜的跑阳台上干什么?不冷?”

    “冷,”许瑟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而后转头,剜他一眼,“但是你今天联合我爸一起欺负我,我要冻死我自己,让你没老婆。”

    她这逻辑,愣是让江御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江御简直哭笑不得:“行,许瑟,你牛逼。”

    夜色里,阳台上没有开灯,房间里的灯光照出来。

    许瑟的眼睛黑白分明,她就这么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等着江御自己反省认错。

    江御与她对视,过了几秒后,弯腰将她抱起来。

    他这次注意到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将她扛在肩上,而是刻意避开了她小腹的位置,都没有给许瑟挣扎的时间,就将她飞快地抱回了房间。

    小心翼翼地将许瑟放到床上后,江御一条腿跪在床上,双手撑在许瑟身侧,身体往前压:“冻死自己?”

    受到压迫感的许瑟往后仰,她不说话。

    江御又朝前压了压:“让我没老婆?”

    许瑟还是不说话,又朝后仰了仰。

    第964章 在在,江在在

    “许瑟。”江御猛然拉进与她的距离,唇贴着她的耳际,嗓音低低的,“我欺负你了?”

    原本还只是紧抿着唇的许瑟嘴巴一扁,声音小小的,没有底气地反驳:“你就是欺负我了。”

    江御舌尖抵了抵牙齿,轻笑一声。

    笑声隔得太近,许瑟耳朵被他呼出的气息惹得有些痒。

    她小幅度哆嗦了一下,提醒道:“江御,这还在前三个月。”

    江御一只手抬起,往前伸了一点,落下来,覆在她右手上,意味深长地摸了一下:“你要知道,我要是欺负你,有的是办法。”

    许瑟手指蜷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后脾气大了,如果是平常,她这时候就该立马低眉顺目地认错了。

    再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是现在,许瑟脾气大了起来,毫不畏惧:“你敢欺负我我就回娘家。”

    停顿一下,许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补充道:“带着孩子。”

    “哟,你还威胁起我了?”江御眉眼弯弯。

    许瑟理直气壮地抬着下巴与他对视。

    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江御忽然笑了下,凑过去飞快地在许瑟唇上亲了一下:“我接受你的威胁。”

    他往后退开,伸手把许瑟拉起来。而后在床边半蹲下来,视线与许瑟的小腹齐平,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不准折腾你妈妈了,知不知道?”

    “他还没成型呢,能听懂什么?”许瑟笑他。

    可是很神奇的是,这一晚上,许瑟罕见得睡得很安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半夜都没有因为孕吐醒过。

    她早上醒来之后,在床上缓了会儿,等彻底清醒后,惊奇地和江御说:“我昨晚上没有醒。”

    江御笑了下,摸摸她小腹:“那他还算乖。”

    江御今天仍旧要上班,许瑟怀孕,不能长时间用电子设备,怕她无聊,江御便翻箱倒柜找出了被许瑟搁置在箱底的笔墨纸砚,让她练字玩。

    美其名曰胎教。

    许瑟唇角抽了抽,有些嫌弃。

    可是等江御去上班后,实在闲得无聊的许瑟,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书桌前。

    顿了几秒,最后认命地拿起毛笔,蘸了墨,手在空中停顿了好几秒,才落笔。

    仍旧是写的滕王阁序。

    写着写着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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