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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璟深低哑地出声:“把我腰带解了。”

    “解……解腰带?”季妤偌惊愕得讲话都不利索了。

    夜深人静的夜晚,在贺璟深的地盘上,解他的腰带?他在暗示什么?

    贺璟深:“买礼物给元凯的时候,顺便给我买条腰带?”

    季妤偌微愕了下,轻笑道:“所以你闹别扭了?”

    贺璟深瞟她一眼,冷淡地嗤了声:“别想多。”

    “那你都系了一周的腰带了,别说自己不喜欢。”

    贺璟深:“……”

    季妤偌的双眸透着几分狡黠:“真不要了?那我拿回来了,送给别人。顺便说一声我一点都不顺便,这是精挑细选的。”

    “爱送谁送谁,有本事解了。”

    干嘛?用激将法?

    季妤偌看了眼他腰带的位置,耳根不自觉地红起来。

    行,她这回是真没本事了。

    贺璟深的心情好了许多,手掌扼住她的腕骨,磁性又低沉地说道:“不是要送给别人吗?拿回去。”

    季妤偌想挣脱,贺璟深偏不让,两人推推搡搡之间,季妤偌整个人就这么落在了他怀中,抵着他坚实健硕的胸膛,她的脸颊渐渐地滚烫起来。

    季妤偌嗫嚅道:“放开我,不拿回来了可以了吧?”

    “不拿回去也要解了。”

    季妤偌:“……”过不去这个梗了吗?

    贺璟深将她的手按在腰带扣上,沉哑的声线一字一字地在她耳边教着,季妤偌的耳廓又红又烫,为了快点离开,手指笨拙地操作着,好半晌才弄开这条看似简单的腰带。

    “现在好了,你也松手。”

    “脱我裤子还想我松手?”

    季妤偌睁着水灵灵的黑眸,不满地说道:“明明就是你逼我的。”

    “逼你脱就脱了,男人的裤子有这么好脱?”

    真是要说一句好家伙,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季妤偌又挣扎了一会儿,只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很干脆地放弃了。

    要抱就让他抱着吧。

    贺璟深见季妤偌安分了,低声说道:“我明天要出门一趟。”

    “又要出差?”

    “不是。”

    危机雷达瞬间启动了,季妤偌问道:“那是要干嘛?”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还有,我订了一架钢琴,这两天应该就会到了。”

    季妤偌的身躯僵了僵,贺璟深挑起她的下巴,神色很认真:“我问过人了,凭你的底子再重拾一点都不难。”

    季妤偌抿着嘴唇没说话,怎么可能一点都不难?琴键对于她的手指而言已经很陌生了。

    贺璟深:“问问自己甘不甘心。”

    季妤偌抬眸看着贺璟深,她的眼底情绪流转,仿佛在祈求他给予她鼓励,哑着嗓音问道:“你觉得我可以做到吗?”

    “我最喜欢的便是你弹奏的《致爱丽丝》,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次听见。”

    季妤偌慢慢地开始不平静,然后蓦地卷起惊涛骇浪。

    是啊,她怎么可能甘心?

    季妤偌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你等着,我一定弹给你听。”

    第17章 “你不亲我,我亲你。”……

    贺璟深早上出门, 钢琴中午就到了。

    季妤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黑白键,竟有些不敢碰。

    她搬了张凳子,坐在离钢琴不远不近的距离, 就这么怔愣地看了它一个下午。

    第一个音符是由梅姨的手指发出来的, 她对季妤偌说道:“太太,这并不可怕, 你行的。”

    季妤偌感觉自己被困在了迷雾中,找不到出去的路, 此刻梅姨直白的鼓励瞬间给她指明了方向。

    她慢慢地走到钢琴前坐下, 葱白的手指还有一点微微的颤意, 只是当它们碰到黑白琴键的时候, 就像注入了灵魂般,很自然而然地跳跃起来。

    梅姨兴奋地说道:“我有听到先生放这曲子听。”

    “嗯, 他很喜欢的,等我再练得好一点,就会弹给他听。”

    “他肯定很开心。”

    会很开心吗?季妤偌也不确定。

    不过有了这样的目标, 她觉得自己变得活力满满。

    这天晚上赛尔菲就宣布了要来南城演奏的消息,并且说这会是他公开的最后一场演出。

    季妤偌听到这个消息, 内心百感交集。

    她刚刚有了重拾钢琴的心, 最尊敬的大师就要隐退了, 不仅以后听不到由他手指弹奏的天籁之音, 更不可能有机会和他同场表演了吧?

    想到这里, 她便有些难过。

    **

    三天后, 贺璟深回国。

    应崇到机场接他, 刚上车贺璟深便问道:“我离开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吗?”

    “曾国邦的秘书见了王铭嘉。”

    贺璟深脸上并未有什么起伏,寡淡地开口:“猜得到他会朝这方面下手。”

    “不过王铭嘉似乎拒绝了他提出的利诱,看他接下来的行程都被临时取消了, 经纪公司对外则说他身体抱恙。”

    “你觉得他是真硬气还是有更大的野心?”

    应崇笑了笑:“我是不信人有无缘无故的善意,王铭嘉十四岁背井离乡,在外颇受排挤跟欺凌,好不容易选秀C位出道,就这么放弃了?他可是连考虑犹跟豫都没有,太太跟他又不是有什么过硬的交情,正常人都有私心,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关系而陷自己于泥沼?所以要我说,他更像在向你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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