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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饿。”辛语倒是没有推开他,还悄悄朝他贴近了一些。

    “跟老公耍脾气?”他吻了吻她的耳垂。

    她微微侧头,坚定的说,“我才没有!”

    “没有,就跟我去吃饭,你不心疼你的胃,我心疼!”弯腰,抱起辛语就要朝外走。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辛语揪着他的衣服,“吃饭,餐厅就有。”

    “不吃,吃好的。”穆倚川瞥了她一眼,“以后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你要是敢再虐待他们,我不饶你。”

    “好了,”辛语也不较劲了,“去餐厅吧,我正好有事要问你呢。”

    边吃饭边看着穆倚川,他也正在看着辛语,做着监工。

    “穆倚川,我问你,你上个月去了S国两次,各六天,你去干嘛了?”

    眉心一动,小丫头还真够敏感的。

    “公事而已。”

    这回答也太简单了吧?

    “什么公事?S国体育馆的事还没弄好?”辛语托着腮,她记得穆剑被派到那边,至今还没有回来呢。

    “你吃的太少了。”他转移话题。

    “穆倚川。”辛语冲他眨巴着大眼睛,算作撒娇,“为什么不能说?”

    “没有不能说,你猜的都对,就是为了体育馆的事。”他咬紧牙关,就是不多说,而是伸手端起一碗汤,一勺一勺开始喂辛语。

    她张开小嘴,喝着。

    乌溜溜眼睛转着,不说是吧,她自己查!

    “明天就回学校报到?”穆倚川一点也不嫌累,放下汤碗,抽了纸巾,认真给辛语擦嘴。

    “唔。”是啊,明天就要继续在东都大学的研究生课程了。

    “明天老公送你。”

    辛语点点头,半起身,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先谢谢老公喽。”

    “这么谢不够。”穆倚川指了指樱色的唇。

    她微笑着,递过了唇,覆在他的唇上,轻舔。

    身体一下被穆倚川给箍住了。

    ……

    转天,天没亮,辛语就醒了,准备着入学的各种证件,还有给导师东华的礼物。

    穆倚川将她送到教学楼门前,就去公司了。

    “忙完我来接你。”

    办理完入学手续,见完导师,辛语打算在东都大学散散步。

    有一年没有回来了……

    “辛语?”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转身,见到了……成澈。

    只是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吗?

    辛语犹记得第一次来东都大学报到的时候,也见到了成澈。

    那是他意气风发,淡蓝的眼睛里绽放着光彩。

    此刻,却是苍老而低迷。

    “成澈师兄?”辛语礼貌的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似笑非笑,蓝色的眼睛里是晦涩与浑浊,“辛语一点也没变,不对,应该是越来越漂亮了。”

    辛语淡淡笑了一下,没说话,这话她是不喜的。

    “成澈师兄,你今天怎么来学校了?工作不忙吗?”

    他摇了摇头,刚要说话,柳痕就从不远处走来了。

    “阿语!”她惊讶的叫着。

    辛语更是惊讶,微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柳痕,她和成澈的变化都很大!

    眼前的人一身裹身的职业套裙,摘掉了黑框的眼镜,显得妩媚性感,似乎还有一股……风尘?

    辛语心底暗暗否定着自己的想法,她不可以这样想自己的好友的!

    “痕痕,你眼镜摘了,跟变了个人似的。”

    两人拥抱了一下,又寒暄了几句。

    自始至终,成澈都站在旁边,但是一言不发,也不看柳痕一眼。

    “阿语,我等会还有点事,”柳痕看了看时间,“我们改天聊。”

    “好。”辛语点头。

    “对了,改天你来我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柳痕眼中不再有木讷,是说不清的光彩。

    但是,辛语有些犹疑,毕竟还有柳水寒那一层在。

    似是看透她的想法一般,柳痕补充了一句,“来我家,我哥不在的。”

    辛语尴尬的笑了笑,目送她挽着成澈离开。

    “好奇怪。”

    只是怪在哪里,说不清楚。

    铃铃铃。

    瞄了一眼手机号,辛语纠结了一下才接起,“您好。”

    公式化而疏离的问候。

    辛母一顿,“连妈妈都不叫一声?”

    “妈妈。”辛语跟执行命令似的,心中的怨怼还是存在。

    辛母幽幽叹了口气,“你给我寄来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结婚证的复印件还不够说明我的意思吗?”辛语反问,她就是要断了自己母亲喂柳水寒说情的退路,“我已经结婚了,以后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了。”

    “你不觉得水寒那孩子很可怜吗?”辛母仍旧叹气。

    “……”辛语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良久才道,“爱情里没有可怜不可怜。”

    不爱就是不爱!

    “我总不能因为可怜他,嫁给他吧?”她从来不是圣母玛利亚,没有能力拯救其他人。

    “至少不要那么疏远他。”

    “那您当年为何一气之下,远走异乡?”辛语唇角漾着哀伤,“您当年连我都抛弃了——”

    “那是因为你爸爸并不可怜!”而是可恨!

    “不管怎样,我只想告诉您,我的决绝是遗传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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