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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蜿夫人侧过半张脸,黄油油的眼睛盯着如兰,嘴馋似的舔了舔嘴角。

    也不知她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

    如兰一眼眶的眼泪流也不是,落也不是,委屈巴巴。

    付息替她擦掉眼泪,说道:“有师兄,别怕。”

    如兰刚要呜呜,就听付息道:“师兄若是打不过,还有师叔。”

    如兰一噎,瘪嘴小声吼道:“你就不能直说前半句吗!”真是个二愣子!

    白漓忽略某爬行动物夹枪带棒的话语,看向前方肩宽挺拔的背影。

    她之前还有过一个想法,若是遇到百年大妖,这个男人是不是就会动邪念。

    结果他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对于这样的结果,白漓心里的某处,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白姑娘,你今天能好好泡澡了。”岁悠转过头,笑着说道。

    白漓点头,她不会清身咒,每次洗澡都很麻烦。

    “我替白姑娘守门吧。”

    白漓:“……不用了。”

    她还记得某真人喜欢偷听她洗澡的声音。

    蜿夫人的小房子远比她自己说的要豪华,从她精美的衣裳就可以看出一二,是个很喜欢享受的妖怪。

    白漓和如兰被分到了一个房间。

    岁悠殷勤的给白漓搬来了洗澡水,又从蜿夫人那要来了一套新衣裳,磨磨蹭蹭的不肯出去,说要给白漓试水温,美其名曰是怕她烫到。

    白漓二话没说就把他赶了出去。

    刚泡了不到一刻钟,身后忽然响起了蜿夫人尖细的说话声:“没想到,最喜欢吃修士心肝的你,会和修士缠到一块去。”

    白漓一动不动的泡在热水中,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泡热水澡了,需好好搓洗一番。

    她方才就猜出这条蜥蜴应是看出了她的真身,因此,没有一点大惊小怪的说道:“你看过我的妖图?”

    蜿夫人滑到白漓的正面,看着她被热气熏红的脸蛋儿道:“我见过你的母亲,才认出了你。小白狸,那几个修士要是知道了你是谁,会不会捉了你去玄道宗。”

    白漓认真洗澡,回道:“捉走我之前,我不介意吃一顿蜥蜴肉。”

    “就算是圆沌期,嘴还是这么硬,就不怕我杀了你?”蜿夫人趴在桶边,危险的笑着道。

    白漓微垂眸:“你若是杀了我,那真人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会取你的性命。”

    这话说完,白漓也是一惊,她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

    蜿夫人笑了,她凑近白漓的面庞,低声道:“看你是小辈,我不与你计较。还可以告诉你一件有意思的事儿。”

    白漓未说话,蜿夫人桀桀笑着道:“那修士,前世与你有缘。”

    白漓冷淡道:“你如何可知。”

    蜿夫人:“你爹娘没告诉过你,蜥蜴大妖,可看往生。”

    每个妖怪都有自己的一招半式,旁的妖便是想学也偷学不到。

    像是白狸娘擅于用爪,银狐爹擅于惑人,就连小小的蚂蚁妖,都有举起十斤米的能耐。

    白漓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几只莫名其妙的动物。

    蜿夫人微眯双眼道:“你不信?”

    白漓:“不足为信。”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白漓心里不由得开始联想。

    他是猪,还是狗,又或是那条鱼?

    怪不得她总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经蜿夫人一点,白漓恍然间茅塞顿开。

    “白姑娘,洗完了吗?”

    听见岁悠的声音,蜿夫人笑着消失在墙壁中,白漓冲外面道:“稍等。”

    待她包好头发,换好衣裳,才从里面打开门栓。

    岁悠背对着门站立,看起来一本正经,耳朵却一直在听里面的动静。

    身后的门被打开,一股热气溢了出来。

    岁悠转过身,便看到了正在擦头发的白漓。

    蜿夫人给白漓准备的新衣裳,是一件白色襦裙,外披水红色的细纱,衬得白漓肌肤如雪。

    岁悠脱口而出:“白姑娘,你穿红色也好看。”

    白漓慢慢的擦头发,掀开眼皮,就看到了岁悠一副色急攻心的脸。

    ……别说,越看越像那头猪。

    岁悠当初托生几次,草与鱼的时候还太懵懂,所处的环境也有局限性。

    当狗的时候,他误认为自己只是想陪她一世,便可了结夙愿。况且吉娃娃做出再猥琐的动作,也就是小狗狗在撒娇罢了。

    只有野猪的那一世。

    噘着长长的獠牙,又时常看着白漓流口水的模样,简直就是他的缩影。

    “我把水抬出去,你慢慢擦。”

    岁悠走进屋子,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房间里还飘荡着白漓沐浴的香气,于他来说,犹如世外桃花源。

    白漓:……

    明明看起来月朗星稀的真人,偏偏动作如此猥琐。

    满满的一桶水,岁悠轻飘飘的抬起,路过白漓的时候,还借机用胳膊蹭了蹭她的湿发。

    望着岁悠抬水而走的背景,白漓缓缓呼出一口白气。

    她走到房中,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取出了那两截獠牙。

    抚摸着滑滑的牙齿,白漓忽得笑了出来。

    过了许久,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岁悠不将水倒在门前的花圃中,大半夜的,抱着这桶水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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