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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花色月下,四目相对。

    谯笪相思抬手执剑行礼。

    “见过小师叔,师傅让我来接师妹回家安寝。”

    长亭默了三秒,收回手,为了撇清关系,把楚瓷重新扔在了椅子上,顺便让她脑袋继续趴着。

    “哦,你来。”

    谯笪相思看了他一眼,进了院子,迟疑片刻,还是伸出手准备抱着楚瓷离开,忽然!

    她伸出的手被抓住了,低头一看,小酒鬼睁开眼,双目迷离,唇瓣嫣红,一副任人采摘的娇花模样,但嘴里蹦跶出来的话气势特别足。

    “啊,是你啊,小绿茶,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谯笪相思:“?”

    这人还没反应过来呢,楚瓷就冷笑了,“我的男人你也敢抢?还偷偷摸摸背着我抢,我说我大夏天的怎么都不热,原来头顶一片大草原呢。”

    谯笪相思多冷静的人啊,伸手准备掰开楚瓷的手,淡淡一句:“这话,好像我说比较合适,莫如那事,我可还没仔细问过你细节。”

    喝醉了啊,那正好可以问问了。

    虽然不道德,可谁让她先骂自己呢。

    小绿茶,听着没什么,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词。

    谯笪相思弯下腰,轻声细语一句,“楚瓷,你与我说说吧,当初你对莫如...可是故意招惹的?”

    她可没忘记当初这孩子是怎么亲近莫如的。

    连带着看自己不顺眼。

    界书此刻为楚瓷捏把汗了,完了完了,现在的楚瓷就是个酒鬼,哪里还能替原主伪装人设,没准把自己异世界之人的底子都给掏出来了。

    长亭皱眉,欲言又止,但最终没开口,大概是因为——他也想知道?

    两人关注下,醉醺醺的楚瓷好像听清了,迷茫了下,“谁?”

    “莫如。”

    “奥,你未婚夫啊?”

    “嗯,回答我问题。”

    楚瓷乖巧如小学生,思考后,说:“是的,我当然是故意的。”

    界书:...

    完了完了!要崩了!

    谯笪相思皱眉,长亭也抿紧了唇,当时两人同步了一个念头——莫如,什么玩意儿?也配?

    “为何?”谯笪相思既问了,就要问个彻底,但语气冷了许多。

    楚瓷皱皱眉,脸颊发烫,于是难受揉蹭了下脸,眼角越发嫣红了,“没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气你啊。”

    谯笪相思一愣。

    “你老看不上我,我...我难受...”

    “我想吸引你的注意,有错么?”

    “你只是失去了一个未婚夫,可我得到的是你的关注啊,这有的比么?”

    你这话可太毒了。

    她还挺理直气壮,抬起脸,一只手撑着昏沉沉的脑袋,却是笑盈盈,骄傲自得道来一句:“你看,我成功了是不?”

    谯笪相思瞧着她,最终没否认,反而嘴角轻勾,笑了下。

    大概是被逗乐了。

    那天,她对揽月说这小丫头可爱,是真心的。

    她这一笑好看至极,但让长亭觉得不太舒服,于是他按住了即将被谯笪相思被带走的楚瓷肩膀。

    “小师叔?”谯笪相思目光幽凉。

    长亭微笑:“你问一个,我也问一个,很公平啊。”

    谯笪相思不语,她也好奇长亭会问什么。

    结果...长亭问了楚瓷一个入灵魂深处的问题。

    “假如我跟谯笪相思都奄奄一息,却遇上了朝光,你会选择救谁?”

    谯笪相思:“...”

    界书:...

    你都拒绝了,还问这个有意思么?

    所以果然人都是下贱的。

    但楚瓷会怎么回答呢,怎么选都是死路啊。

    楚瓷看看长亭,又看看谯笪相思,很是为难,但最终还是给了答案。

    “我有两张草席...一张是草做的,另一张还是草做的,你们喜欢哪一张?”

    典型的鲁迅文字体,但更文雅,你不觉得“草”比“树”精致小巧低调有内涵么?

    长亭跟谯笪相思的表情都僵住了。

    明知道她毒,你们还想趁机坑她,你们是真下贱啊。

    哈哈哈。

    界书差点喷了。

    ——————

    这人到底醉没醉?如果真醉了,那就太可怕了。

    醉鬼的攻击线还能这么全面无死角,还一语三关。

    1,救你们?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我肯定自己先跑。

    2,以后给你们用草席裹尸。

    3,趁我喝醉想套路我,做梦!

    你看把修真界的两个白月光给气的。

    “看来没醉,那就不必带回去了。”长亭说。

    谯笪相思:“既没醉,就更没必要留下了,外面也没有家里好。”

    两人不肯相让,忽然,两人齐齐看向远方东南方向。

    很远的距离,但已成诡异天象。

    竟是妖异红光,仿若在夜里烽火燃苍穹,赤焰夺目。

    这是?

    长亭眼力非凡,神色微沉,“妖邪异种进阶,非同小可。”

    是什么妖邪进阶了?这么大动静,恐怕绝不若于合体期,甚至...渡劫期?

    但又觉得好像不是修为上的事,倒像是一种天象的更改。

    这很可怕,意味着天底道统默默转移变化,谁也不知道将来它如何走向。

    “难道是缙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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