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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男人轻轻的一声笑,他抬起头来,半明半暗的光线里,那笑就显得格外放肆迷人。

    “哦,妹妹,可是昨晚过了呀。”

    沈双:……

    她下意识看向窗外,一点晨光透过窗幔照进来,天亮了啊,她后知后觉地想到。再接下来,就再说不出话来了,只一句话隐隐隐约约飘过:老房子着火…可这明明也不是老房子不是…

    而这样的状态,一连持续了将近一周。

    沈双白天录制,晚上被季远接走,两人也不干别的,每次见不到多久,就开始接口勿,接口勿的地点繁杂,有时在路边,有时在超市的地下车库,胡乱地停了,隔着一个操作杆,就能细细密密地口勿上许久。到家后,也不干别的,随便吃上两口,便又开始,沙发、厨房、客厅……不拘地点、不拘坏境,只是一个对视、一个笑,就能点燃起火花。

    肌肤像得了焦渴症,除了彼此挨着、触碰,就再没有别的办法能祛除那股来自身体的痒意……

    似乎两人之间除了做i,别的什么也干不了。

    人似清醒,而又未醒。

    大脑在这场混乱的关系里,彻底沦为了摆设。

    而等到大脑重新开始思考,已经是一周后了。

    “约会?”迷迷糊糊间,沈双下意识顺着对方的口勿回应,过了会,睁开眼睛,“约什么会?”

    沙发上,男人抱着她。

    她像婴儿一样坐在他怀里,两手环住对方的脖子。

    “张导说,你明天只有一个项目。”男人又亲了亲她,声音含混,“我提前下班,三点来接你。”

    沈双被他亲得有点不清醒,过了会,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眨眨眼:“你是说……外面约会?逛街吃饭看电影的那种?”

    “恩。”季远将她的长发拨开,“放心,不会让你被人发现的。”

    他又开始吻她的后颈,沈双颤着躲开,人却已软在对方怀里。

    小小的一团,窝在那长手长脚的男人怀里。

    男人抱住她,低笑了声,不知说了句什么,沈双没听清,只隐约听是“方鸣之说了什么、他不懂”之类的话,下意识问:“啊?什么?方先生说什么?”

    男人笑,也不说话,只笑得沈双莫名其妙,过了会,突然开口,问:“昨天买的,瑏了吗?”

    沈双脸红了。

    穿了。

    这人一定有什么毛病。

    上辈子特么没吃过草莓吗?!

    她悲愤地想。

    第106章 缱绻(二) 你怎么来了

    第二天。

    J.L大楼停车场。

    方鸣之成功在季远走出电梯时, 拦住了他:“你去哪儿?”

    “什么事?”季远停下脚步。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方鸣之手里拿了串柯尼塞格的车钥匙在季远面前一晃,得意洋洋地,“怎么样?带你兜兜去?”

    季远看了一眼:“One1?”

    方鸣之脸都绿了:“你以为我他妈是你这种败家子?还One1, 一个多亿,我家老头要肯出,天都要下红雨了。再说, 上回你特地跑了趟瑞典不也没买到?!Agera啦。”

    “……哦。”季远顿时像没了兴趣似的,“不去。”

    “喂!给不给兄弟面子?”

    季远没搭理他,绕过他继续往前。

    方鸣之忙倒腾着两条腿追,越追越心烦, 这死小白脸腿怎么这么长呢,瞧瞧这灰大衣下大步一迈,追得人直喘:“哎,等等, 你等等!你跑这么快, 赶着投胎呢?!今天周末!周末!上周你没出去, 这周总要出去吧?胖子和长脸可都等着你呢,就老地方, 东城……”

    “不去。”

    “嗳?!”方鸣之卧了个槽,赶在季远拉开车门前拦住他, “你停停停停停!腿长了不起啊。”

    季远笑:“是挺了不起的。”

    方鸣之:……

    他比了个中指,这才发现不对。

    季远拉开的车……特么是辆小迈腾?

    丑兮兮黑乎乎, 只有低调, 没有逼调。

    他惊得眼珠子险些掉下来:“你就开这车?”

    “有问题?!”季远似笑非笑,“还不让?”

    “不对,你很不对。”方鸣之挡着车门,眯起眼认真端详他, “你季大公子什么时候开过一百万以下的车?这小迈腾,你逗我呢?”

    常言道,穷玩车富玩表。

    这话不对,放富人这,玩车玩表玩游艇,就没什么不玩的。什么东西,要玩到顶级,都烧钱。

    而季远,就是其中翘楚。

    他烧得起,也爱烧。

    车要最好,表要最好,私人飞机据说就有两架,游艇更不少……什么都玩,什么也都玩得精,玩得好。跟着他,享受的永远是最好的,玩的永远是最刺激的。

    现在告诉他,他季大公子开迈腾?

    一辆二十来万的迈腾?

    笑话。

    说出去谁信啊。

    “还有,”方鸣之鼻子嗅了嗅,“你这……什么味?那Pascal先生给你定制的香水呢?”

    季远睨他一眼:“这你也能闻出来?属狗的?!”

    …草?

    …草!

    这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一句话,立马让方鸣之比了个中指。

    “谁叫Pascal先生眼瞎,只看得到某人的外表,没看到他黑透了的脏心?噢,什么梦幻一样的雪乡,如Narcissus一样的少年……Narcissus,水仙,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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