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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流月心中骤生绝望之感。

    她才不想和江枫死在一起,但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长刀穿过姜小楼的身体之后穿透了流月,钉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被罗平尊者的大手抹去,但就在最后一刻,流月的脸上愕然的神情凝固住了。

    二人尸首无存,只有那把江枫拿来和流月殉情的刀留了下来,铮得一声落到了原地。

    被罗平尊者攻击扫射到的修士们同样也是伤重,有些已经咳血了,但见到那把长刀的时候,却不由也感慨了起来。

    没想到魔修之中,竟然也能有这样的有情人啊……

    而罗平尊者一击之后,并没有看剩下的人,直接灵光摄走了玉英,重回大典的场地。

    ……

    与此同时,朱颜宫内。

    外面的魔尊们还在狂暴地攻击着阵法,宫内却好似并察觉不到阵法的波澜一般。

    一只苍白又骨节分明的手剥开了紫色的葡萄,喂到正斜斜倚在榻上的女子口中。

    俊美又荏弱的男子问道,“您真的决定是她了?”

    “她有什么不好的?”一身红衣的楚文茵斜斜看了他一眼,又不紧不慢道,“这不关你的事情。”

    男子脸一白。

    楚文茵没说明白,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警告,是在告诫他僭越了。朱颜魔尊此时是宠他,但也不是没宠过旁人,而那些僭越之人的下场……

    他没敢再想下去,而是认真剥着葡萄。

    楚文茵面前是一面水镜,正映着姜小楼和流月紧紧抱住的身影。不同的是,在这面镜子里面姜小楼不再是江枫的模样,而是被替换成了初次和楚文茵相见时候的样子。

    男子也跟着看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带着担忧问道,“您将她扔出去是磨砺,可若是有个万一……”

    “万一她要是死了……本座就换个人呀。”

    楚文茵的语气天真又残忍,却又好像是在向着男子撒娇一般。

    第79章

    玉英惴惴不安站在罗平尊者身前, 恭敬地唤了一声。

    “师祖。”

    罗平尊者用一种异样的慈祥的眼神看着他,让玉英心中的不安少了一点。

    他是罗平尊者真传弟子的真传,出身没有任何可以指摘之处。这个圣子之位更是罗平尊者力保玉英上位, 但是搞砸了结契这件事情,从罗平尊者的表现看来他是很生气的。

    但是这件事情, 说到底也不是玉英的错,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想到幽冥圣女流月, 玉英拳头攥得更紧了。流月虽已死, 可是她带给玉英的羞辱玉英此生难忘, 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罗平尊者还打量着玉英。

    “好孩子。”他的怒意像是被掩藏在海平面下的惊涛, 又好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澜。

    “你对本脉的忠心,师祖是知道的。此次的意外,不会影响到你的地位。”

    玉英心中大喜, 正欲说些什么表忠心的话来, 忽然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僵住了。

    罗平尊者无声无息地掌控了玉英的身体,表情依然慈爱又和蔼,口中说出来的话却魔性十足。

    “本座向你保证,玉英仍然会是荡魂一脉的圣子,你就安心地去吧。”

    玉英的脖子歪到了一边,显然已经神魂不存, 罗平尊者从怀中拿出了婚契,一狠心又撕扯下来自己的一块血肉, 喃喃不知道念着什么。

    而随着罗平尊者的话音, 已经昏死过去的玉英的身体渐渐动了起来,扭曲地移动了几下之后,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很容易认出来这并不是玉英本人, 因为不论如何,玉英也不可能用那种轻蔑而又漠然的眼神看向罗平尊者。

    而罗平尊者竟然也没有怒意,堂堂魔尊,此时却恭恭敬敬地束手,等待着这刚刚进入玉英身体内的神魂熟悉这一切。

    “为何……只有一人……”

    这声音嘶哑,又好像是吊着嗓子发出的,宛如戏文之中凄惨的鬼魂,粗粝而又滞涩,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另一具容器出了意外。”

    失去那块血肉之后,罗平尊者的面色不免有些苍白,恭谨地解释着。

    “废物!”

    就像罗平尊者对待他的弟子们那样,这个玉英也如此对待者罗平尊者,依然用那种尖利的声音斥责着。

    “不过……你也算是有功……”

    玉英像是咳嗽一样笑着,满意地感受着这具身体。

    ……

    流月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逃过了什么。

    罗平尊者袭来的时候,她心中已经绝望,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但不曾料到的是,她居然还能有意识留下,死后的世界或许就像出生之前一样,浸泡在水里……

    水里?!

    流月睁开眼,看见了姜小楼不善的眼神。

    “你不会游泳吗?”

    姜小楼的衣服被流月紧紧扯着,流月自从进入到水中之后就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如同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拽着姜小楼不放。

    “我……”

    流月结巴了一瞬,调息回来之后浮出水面,骤然意识到另外一件事情。

    “你别看!!”

    大红色的法衣已经在追击的过程之中被撕扯开来,又被水浸泡过,本来就只是个样子货的衣裳竟也湿透了——这倒不是制作法衣之人偷工减料,而是这套衣裳就是这种效果。洞房花烛夜,新娘的衣服剑枪不入滴水不进,难免有些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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