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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絮儿头顶的光团晃动汹涌,我额头也憋出了冷汗,“徐小姐不是要看吗……给你看!!”

    直到她天灵上方的一团代表着年柱的光晕被我吸入掌心……

    一种从未感受过得痛感便呼啸而来!!

    呃!

    我无声的半张着嘴,看着自己抓着她肩膀的右手,掌心吸入了一个年柱,手背却像被野猫瞬间狂挠!

    一只很凶狠的野猫!

    指甲很长,尖锐如钩!

    我手背的皮肤登时就裂开了伤痕,下一瞬,伤痕就顺着我的手背蔓延到小臂,整个胳膊上的血管都开始极速变黑,刀口像是从皮下割开,一点点的切开我的肉,黄色的脂肪随着纹刺藤蔓翻卷着出来……

    风声,哀嚎声,惨叫声接连入耳。

    地狱里的恶鬼像是一同钻进了我的绽开的皮肉里,他们呲着獠牙,发着怪异的嚎叫!

    我顿时疼痛欲裂,天灵盖几乎都要炸开!

    一条手臂都冒起了黑烟,掌心仍是继续吸取,直到她年柱的地支光团进入我体内,来!

    年柱的天干地支融合,我一个发力,显现!!

    徐絮儿的生辰的年间立马显现,庚午年,庚午……

    1990!!

    我眼睛陡然睁大……

    万箭穿心。

    不是。

    她不是!!

    徐絮儿不是用的我命格!

    她是1990年的八字年柱!

    掌心还在继续吸附生辰的月柱干支,徐絮儿已经推搡起我,“沈小姐,你干什么呀!”

    我恍然回神,掌心对着他肩膀一推,送!!!

    徐絮儿靠着扶手一个后仰踉跄,我牙一咬,推着掌心的热烫,直接把吸出来的年柱干支又送回了她体内,归位!!

    脚下当即一软,我趔趄的退了几级台阶,失重般摔在了楼梯拐角处!

    头一低,我手臂还是疼痛非常,但是看过去,割开的猫爪样伤痕居然迅速的愈合。

    恶鬼的嚎叫声顿止,手臂的黑气也逐渐的消失……

    嘴里嘶嘶的发着痛音,脑中却闪过了一张张神明的塑像,声音缥缈而又威严的传出——

    “沈梁,你身为正道术士,怎么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幸而你及时收手,否则我等必将你逐出正道法门,永不两立……”

    大逆不道?

    我耷拉着头跪坐在地。

    脊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湿了,嘴里不知是哭是笑。

    “栩栩错了,栩栩知错……”

    啪嗒~啪嗒~

    理石的地面上跃起血花。

    天花板怎么下红色的雨了?

    我抬手摸了摸人中,一瞬之间,鼻血就开闸了一般流了出来。

    不知怎么,看着这汹涌的鼻血,我反而溢出了一丝笑意……

    反噬是吗?

    天理难容是吗?

    可我请列位神仙尊长过来,就是让你们为我做主呀!

    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呀!!

    梁栩栩的命格究竟是被谁用了的!!!

    跪坐在那,我无声的呐喊,脖子深深的凹陷,忽的又哭又笑。

    你们是要逼死我吗!!!!

    “沈小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徐絮儿脸色大变,蹬蹬蹬踩着楼梯下来,“我说了怕火你还要燃符吓唬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我没看她,身体摇晃的从兜里拿出纸巾,捂着鼻子。

    “喂!沈栩栩!我跟你说话呢!”

    徐絮儿推搡着我的肩膀,“刚刚你掐疼我肩膀了知道吗,你这个……”

    “……成总,您请这边,这就是张君赫的检查报告,他没什么大碍,下午就可以出院……”

    徐絮儿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警惕的看向楼梯下面的防火门,不知是不是怕我发出声音,连带着还弯身捂住了我的嘴,尽管我鼻血还在流着,她也死死的捂住,我倒是没什么反应,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此刻,就由着她摆布。

    满心想的,都是自己可悲……

    第353章 面目

    终于明白沈叔脸上的刀疤怎么来的了,做了邪术就要遭受这种反噬吗?

    袁穷也是给自己搞得不人不鬼,屎一样,连鼻子都不趁了?

    而我刚刚,差一点就要手臂皮开肉绽……

    难怪纹刺遇到徐絮儿时会疼。

    它一般都是热,只有在遇到不妥时才会疼,所以,纹刺是在提醒我做的事情不好吗?

    真的。

    都是真的。

    即便今天徐絮儿的命格是个乌龙,她只是命格与我相近。

    与我有相似的香气,并不是用我命格的那个女孩儿。

    间接地,也让我知道了,原来命格被人偷走就真的是别人的了。

    坐稳后。

    和我没关系了。

    我命格被偷走时的反噬也被袁穷和主家那边的某个主谋给承受了。

    这笔账,等于在老天爷那里消了。

    而我要是想把命格拿回来,我就得承受反噬,变得不人不鬼……

    好疼。

    那种感觉真的好疼。

    不知何处雨,已觉此间凉。

    ……

    回过神我已经在四楼的一处女洗手间,徐絮儿还用湿毛巾帮我擦着鼻血,而我依然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只剩下壳子,直到微微抬脸,我对上徐絮儿不耐烦的表情才想起来,她随身还带着两个保镖,他俩就在四楼的防火门后面,被徐絮儿喊出来,架着我到了这个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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