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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倒好了,自从被郁桓那般凶残地折腾过之后,他就彻底认清了郁桓的真面目。无论郁桓表情是如何的无辜惨淡,他都能一眼看见这人身后硕大的狼尾巴。

    .

    狼尾巴的主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犯了错,今天便格外殷勤。

    阮秋平吃完了饭,觉得渴,郁桓就亲手给他榨果汁。

    阮秋平身体乏累不想出门,郁桓就陪着他窝在家里看电视。

    阮秋平临近夜晚时十分困顿双眼迷蒙的样子让人心痒痒,郁桓也只是克制地轻轻吻了吻他,没敢做下一步的动作。

    阮秋平洗漱完回到卧室准备睡觉,一转头,却看见郁桓站在另一个卧室的门前看着他,嘴唇紧紧地抿着,漆黑的瞳孔却没了往日的明亮,沾满了不甘和不舍。

    阮秋平明明能看见这人后面的狼尾巴,却忽然在这一刻,觉得这人身后的狼尾巴都轻轻地垂了下来,毛茸茸的,带了那么一点儿委屈。

    阮秋平:“……”

    阮秋平快速走进门,啪地一下把门赶紧关上了。

    他怕再晚一会儿,他就会脑子一热,请狼入室。

    阮秋平拍拍自己的胸口。

    很好,很好,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至少他这回冷血无情,从容镇定地控制住了局面。

    .

    阮秋平是被人吻醒的。

    当然,并不像是童话故事里那样被人轻轻地,浪漫地吻醒的。

    而是被人吻了手指,又吻了脸颊,吻了脸颊,又吻了眼睛……

    就这样,被一个接着一个的亲吻烦醒的。

    阮秋平默默地睁开眼睛。

    郁桓在他枕边弯着眼睛笑。

    阮秋平缓过来之后,立刻就警觉了起来:“怎么回事?你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要一个人在另一个屋里睡吗?你晚上偷偷过来了吗?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契约精神啊?!”

    郁桓眨了眨眼:“阮阮误会我了,我是看着天亮了才来的。”

    “……天是什么时候亮的?”

    “四点多的时候天就微微明了。”

    说完,他又凑过去仍忍不住地亲吻阮秋平。

    阮秋平:“……”

    阮秋平扭头看了眼表,现在是7点。

    这哪里是狼啊?

    这他妈是狼狗吧。

    .

    “今天去哪里玩啊?”阮秋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去哪里都好。”郁桓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在家里再待一天也好。”

    阮秋平:“……”

    不可以,今天是打死也不能在家里待了,会出事的。

    于是,阮秋平带着郁桓特去室外的公共场所玩耍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精疲力尽地回到家里。

    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他们都玩得这么累,稍微洗漱一下,休息一会儿,凌晨3:40他就要回去了。

    简直完美!

    阮秋平心里的算盘打得挺响,可躺在床上没睡一会儿,就被郁桓弄醒了。

    郁桓垂下眼,轻声说:“阮阮,你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走了。”

    “是啊。”阮秋平把他拽回床上,哈欠连天,“都凌晨两点多了,赶紧睡吧。”

    “可是,我下次再见阮阮就是一年后了。”

    他似乎努力地想要朝着阮秋平笑,却没有笑出来,“阮阮,怎么办,我好像变了,我忽然觉得等待好难。”

    他紧紧地搂着阮秋平,语气有种空荡荡的落寞:“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因为觉得离阮阮更近了一步,便恨不得天天如此,如今……如今离阮阮离开只剩下一个小时,这种贪心的感觉反而更强烈了,仿佛做什么都不够,我要怎么办啊阮阮。”

    郁桓看着他,眼睛在黑夜里如同映着光的玻璃片,晶莹剔透,脆弱易碎。

    熟悉的感觉漫了上来,阮秋平心中一紧,不断的告诫自己说:醒醒啊阮秋平!看见他的狼尾巴了吗?还在那晃着呢!!这只都是他的伪装,他真面目特凶残!!

    阮秋平确实看出来这是只大尾巴狼了,可他看着这只大尾巴狼是这么地垂头丧气,便忍不住想去摸摸他,想去抱抱他。

    想拼尽全力让他开心起来。

    阮秋平:“……”

    阮秋平长叹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自暴自弃地说:“快点,你只有一个小时。”

    .

    事情进展了一半的时候,阮秋平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符……符呢?”

    郁桓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阮阮,难道那张符非要不可吗?”

    阮秋平推开郁桓,轻喘着气说:“没有符……不可以……必须要有符。”

    郁桓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床头柜里将那张符拿了出来。

    阮秋平这才松了一口气。

    郁桓将那张符放在阮秋平手上,并与他十指相扣。

    那张金黄色的符面被紧紧夹在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心间,在昏暗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夺目刺眼。

    郁桓手指渐渐扣紧,身子也一寸一寸覆了上去。

    最后一刻,他俯身凑到阮秋平耳畔,语气几乎充斥着一种报复性质的恶劣:

    “阮阮,你觉得天上那位吉神,知道他给你的符,是用到了这个地方吗?”

    可阮秋平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他只觉得一阵疼痛与刺激齐齐袭来,炸得他头皮发麻,浑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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