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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足以回答「是谁」这一问题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现在是一台用本能托管的宕机电脑(?)

    然后——正式进入尾声。(闭目,总算是……)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盼君归 20瓶;喵景泽 15瓶;不吃鱼的猫 10瓶;倾南南 4瓶;

    第107章 107

    天已经黑透了,房内只剩下两人。

    靠在床头的少女用叉子将盘中的芝心甜点戳来戳去,叉尖与瓷盘相触发出轻微的脆响。

    「欲/望的对象只会是尚未得到的事物」

    因此所谓的喜欢,其实只是想要消解「得不到」这一负面状态的正面粉饰。

    所以只要彻底拥有,就不会产生心理上的情绪欲//望,或给予对方无意义的关注。

    反之,让对方保持在正面状态与负面状态的循环中,就能立于对方的视觉中心,在沉没成本的作祟下,达到「彻底拥有」这一终极目的。

    就像匹配机制的PVP游戏,总要将「普通玩家」的胜率保持在一个不高不低的水准。

    因此,暧昧的社交关系认定,奖励性质的欲//望满足等,都可以成为手段。

    可是——

    结局却稍微有些意料之外。

    事到如今,哪怕没有达成那个束缚的约定、哪怕五条悟总是一副随性而为的模样,她也能明确感觉到他对她的迷恋。

    那种粘腻的、包裹感很强的、流窜着跃动着的兴奋感的、为他自己愉悦而服务的迷恋。

    在此基础上,他任由她对他做尽坏事。

    她真实地「拥有」眼前这个男人。

    他的躯体只因她而战栗,细密的汗水像欲//念的结晶。

    他的灵魂上渗透入自缚的印记,像烙印下剥不去的刺青,操控他的心跳与呼吸。

    然而她却并没有因此消解那种来自因为不满足而诞生的「情绪欲//望」。

    比如不由自主的刹那心动、克制不住的无名喜悦、与要待在一起就能感到的安定感。

    以及,已经织好的、名为「习惯」的蛛网。

    被误解、被扭曲、被利用的「喜欢」无可遏制地露出它真实的面目。

    ——并不危险到难以直视,也没长有锋利淬毒的獠牙。

    像是凶恶的野兽来势汹汹地咬住她的脖颈,尖利的牙齿抵在动脉上,却温柔地用长有倒刺的软舌舔//舐以示好,在她身上留下他用作标记的独特气味。

    在无数记忆片段的夹缝里,她做了一个漫长而安定的梦。

    像时间停止的寒冬被拨弄了时钟,纯白的茫茫雪原上染上春日的樱色。

    或许是污染入侵,亦或者是二次生长。

    古堡中的女王取消了漫无止境的严苛禁令,在早该到来的春天里。

    “所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喂喂?”

    少女的思维被打断,叉子在瓷盘上发出刺耳的一声。

    她抬眼看向坐在床边的五条悟,他正翘着腿,以一种极懒倦的姿态慢条斯理地接过她手中的餐盘:“看样子是吃饱了呢。”

    他俨然一副「你吃饱了那我要开动了」的模样,将餐盘放在一边后俯身向她:“正好,我们来算算账吧?”

    五条悟刚才絮絮叨叨一大段,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她脑子不清醒时做出的事。

    其中很多比如「真是超级尴尬」「搞得我十分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她全当耳旁风。

    几个月来,她就没见过他真情实感地尴尬。

    真是稀奇了。

    总结来说,她就做了三件事:

    1.装作不认识他。

    2.强迫他‘承认’自己的归属。

    3.把他拽到床上不放然后自己睡着。

    里绘未来是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算的账。

    于是她打了个哈欠后钻进被子里:“我还是很困,算好了再叫我。”

    虽然这两天基本上都在睡觉,但大脑的疲惫并未消减,而且还需要想一些东西,所以暂时不想和他闹腾。

    五条悟显然没想被随便打发,翻身上床,支着半身虚压在她身上,在梦里避无可避的气息包裹在她周身,困意顿时去了大半。

    “老师的任务呢,就是要教导学生,尤其是——教好坏学生。对吧?”

    ……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话的意思。

    大概是劲上来了。

    这个回笼觉看样子是睡不成了。

    不过五条悟这个劲也挺好化解的,只需要把他脑子里那些奇怪的剧本直接快进结局,打乱他的节奏就行。

    略过中间那些繁复的过程,直奔结果。

    她才不在乎他想从过程中获得什么,而注定会发生的结果是‘双赢’。

    于是她应了一声:“您说得对。”

    “可是。”驾轻就熟地,少女的手臂圈上男人的脖颈,腰腹微微用力便起身吻上他的侧颈。

    随后唇瓣微动,“真正的坏学生可没有向上努力的欲//望,因为他们只想——”

    她神态懒倦地匀出一只手,顺着他颈侧的肌肉一路下游,路过锁骨、胸膛,最后停留在沉睡的那一处。

    “把-老-师-也-带-坏。”

    一声闷响,少女背对着五条悟被按在床上,作乱的那只手也被压在背后。

    她侧着头从凌乱的发丝中看他,没生气,反而笑意更甚:“五条老师好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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