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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志摆了摆手,把带来的那袋狗粮递给她,“是你照顾,那我可就放心了啊。”

    江月稠接过东西,跟李志告了别,便准备牵着狗回去。

    外面风大,确实有点冷。

    李志看着她的身影,脑子里想到曾忆昔那拽逼的臭脸。

    这么多年了,他对曾忆昔也算有点了解。

    当时临近高考,老师不想把事情闹大,只私底下叫了他父母谈话。班上那么多人,只有他知道那次请他家长的原因。

    曾忆昔从没主动提及过,也不让他多管闲事去问江月稠,只是和她换了座位。

    别说曾忆昔了,要是他给人写了情书,却被人主动交给了老师,他也一辈子不想再去理那女生了。

    曾忆昔后面确实没再去招惹过江月稠。但不代表,他不喜欢。

    李志忍不住喊了一声:“江爷。”

    江月稠抬起眸。

    他不太确信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只是凭感觉,他觉得江月稠不是爱干打小报告的事情。

    按照江月稠的作风,只应该把信还给曾忆昔。他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如果是他想的那样,还是怨他没把事情做好。总而,这件事也在他心里憋了很久。

    但也怕万一是江月稠自己交的,这个“万一”可就太尴尬了。

    那真就是一点颜面都没给那拽逼留了,一丝丝回避的空间都没给那拽逼剩下。

    所以,他一时也不敢贸贸然地就这么问及那封信的事情。

    思索了一会儿,李志犹豫着开了口,有几分迂回意味地问道,“你那个……当年啊,有没有一丝丝的喜欢过曾忆昔?”

    江月稠:“……”

    李志反应过来自己的唐突,忙解释道:“就是问问,问问哈。”

    江月稠笑了笑,她现在倒也不再计较当年的那些玩笑。

    至少,她不觉得李志有什么恶意。

    “喜欢过吧。”她回。

    李志:“……”

    他手伸进兜里,握着手机有几分颤抖,一颗心也在疯狂跳蹿。

    “江爷。”他龇牙一笑。

    “?”

    “你是喜欢过曾忆昔吧?”他代某人又问了句。

    江月稠默了默,到底还是“嗯”了声。

    李志嘿嘿笑了几声。

    江月稠觉得他笑的有几分诡异,一时有几分狐疑,但也没再多想。

    最多就是李志回头会把这话说给曾忆昔听呗。

    她也不在乎了,毕竟有个“一夜七次”的经历,不会再比这个更离谱了。

    很多东西能以一种坦荡淡然的姿态说出来,那其实恰恰证明,事情已经翻过去了。

    她牵着阿拉斯加回到了曾忆昔的住处。

    屋里的陈设都很有它主人的风格,她可能触景生情,不禁想到刚刚的对话。

    她和曾忆昔差不多是坐了三年的同桌,直到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他们才分开。

    后来每每被问及高中的那几年,她记得最清的不是哪一次考试考了全年级第一,而是他的名字。

    那似乎是道最热烈的颜色。

    虽然她一头扎进书山题海,但还是无法忽视那道身影。

    只要提及高中三年,就无法回避曾忆昔这个人的存在。

    他像一阵风,拂遍那三年的每一寸光阴。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抬眼,看到窗外已经飘起了细雨。

    江城的天气很善变,雨总是说下就下。

    她看着窗外的雨,渐渐有几分失神。

    那是个晚自习课后,下着大雨。

    她那时住校,也一贯走的晚,想在教室里多学一会。

    等到巡视的老师过来催促,她才收拾东西下楼。

    到了楼下,才想起来自己没带伞。

    在理科楼的楼下站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用手里的课本挡一挡。

    却发现踩着铃就走了的曾忆昔,忽然又回来了。

    她有些意外。

    曾忆昔站在台阶上,说了句:“我东西落教室了。”

    她回了句话:“可已经锁门了。”

    曾忆昔“噢”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地伸过手,“给。”

    他手里拿着一把伞。

    她愣了愣,没立刻去接。

    “你淋了雨要是感冒了,不是要传染给我?”曾忆昔说。

    “……那你怎么办?”

    “我不会感冒。”他神情倨傲的说了句没什么常识的话。

    怎么会有人不感冒?

    “那我回宿舍,拿到伞,再还给你。”她很快想到一个可以周转的路子。

    话音刚落,曾忆昔笑了声。

    “欸。”他语气吊儿郎当地,“你直接让我把你送宿舍楼下不就行了。”

    “……”

    他说的,好像她有想让他送她去宿舍的想法似的。

    但稍作思考,其实也觉得他这个方法更简便得当。

    直到和他共撑一把伞时,才觉察出异样感。

    伞下空间逼仄,他身形高大,更显拥挤。

    还有他天生那份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也如这个时节的风雨,倾盆之势的压了过来。

    她心跳的有几分快,不自觉地将书本往心口处压紧。

    眼角余光不自觉地往他那边撇,但不敢冒失,只小心翼翼地、轻轻浅浅地落在他握住伞柄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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