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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外静谧安详,室内氤|氲糜|艳。

    最后她脱了气力,头枕在他的腿上,他靠坐在床头,手掌温柔抚|摸她的头发,她昏昏沉沉的就要睡着,听见他低低地问:“映真,如果你的亲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

    梁映真微愣,犹豫着开口:“赵颖思还没有下落,是不是?”

    傅审言:“嗯。”

    梁映真没了睡意,却还是疲累至极,仍然枕在他的腿上将软被往上又提了小截,声音很轻:“我不知道。”

    “不知道?”

    “如果触及法律,还是交给法律来解决吧,我自己……的确不知道要怎么做。”

    之前在游轮上听见赵颖思说的那么些话,她更多是气愤,因为那时还没恢复记忆,现在年幼到成人的记忆恢复大半,自然也记起曾经与这位表姐生活的点滴,愤慨是愤慨,却多了惆怅。

    “睡吧。”

    傅审言抬起她的头放回旁边的枕头上,人往下躺,侧身将她揽进怀里。

    梁映真睡得很快,闭上眼睛一会便睡着了,第二天窗外照进温暖的阳光,偏头就看见窗外的白皑皑的雪山,纯洁而耀眼。

    她推了推闭着眼睛的傅审言:“昨天说好今天要陪我滑雪的,别睡啦,起来吃了早餐就去啊。”

    说是这么说,她却没多大信心,他每天有那么多的事要忙,娱乐性质的大概只剩夫妻生活他比较热诚,除此以外没见他在娱乐方面有过心思。

    傅审言:“嗯。”

    说完掀开被子起床,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上午陪你滑雪,可以下午再回去。”

    梁映真意外又惊喜,顾不上害羞,跳下床跟他一同进去,欢快地说:“那我们一起洗,这样快一点,早上能多滑一会雪。”

    傅审言默默勾了下唇。

    两人在滑雪场度过愉悦的上午,在酒店用过午餐后坐上车回江城。

    滑雪很费体力,她上车便闭眼休息了会,临近江城时才拿出手机。上午滑雪时梁映真没有碰过手机,这会看看未读消息。

    99+

    她一惊,平时甚少联络的那些在各类宴会上加上的列表名门千金好多人都发来消息,她还一头雾水,见置顶的韩真佩也发来十几条消息,先点开。

    韩真佩:【!!!!】

    韩真佩:【傅三叔被抓了!!!】

    韩真佩:【这事儿你知道吗?!江城人都炸了!】

    后面的消息梁映真顾不上看,看到这儿就焦急地转头跟傅审言说:“三叔出事了,佩佩说他被抓——昨晚的警察,是、是来抓三叔的吗?”

    她很快联想起三叔罕见地匆忙离开的身影,怪不得平时他那么淡定从容的一个人,走时那么匆忙。

    傅审言的目光从笔记本屏幕微抬了抬,淡淡地“嗯”了一声。

    “三叔被抓你都知道的啊,那你还这么淡定?”

    梁映真差点脱口而出,三叔可是他的亲叔叔,怎么她反倒比他着急似的。

    他语气平静:“这种事急不来的,你别操心。”

    梁映真以为这是他已经在想办法谋划的意思,“嗯”了一声没再提,但心里忍不住想,警察抓三叔用的什么罪名呢?

    如果是刑事类的罪名……

    不知怎的,三叔留给她的印象一向是温和儒雅的,但是大概受韩真佩讲的早年强制爱八卦的影响,她总是忍不住有点怕他。

    商务车行驶进傅宅,停在别墅门口,傅审言和梁映真下车后,王管事上前低声说:“老太太来了。”

    傅审言:“知道了。”

    梁映真还在想老太太是谁,跟傅审言进门后五花肉如平时一样激动地奔跑过来摇尾巴欢迎,梁映真刚弯下腰逗它,客厅的沙发上站起一个人。

    傅舒兰直直地看着傅审言:“审言,我有事跟你说。”

    梁映真放下五花肉,站起来朝她笑笑:“姑妈。”

    傅舒兰朝她扯了下嘴角,笑得勉强且敷衍,目光仍是望着傅审言,他低头对梁映真说:“带五花肉去书房玩,我和姑妈谈点事。”

    “哦,好。”

    两人之间气压都很低,梁映真直觉与三叔的事有关,抱起五花肉独自上了楼,余光朝下看见傅审言与傅舒兰进了一楼偏厅的会议室。

    傅审言进去会议室坐下,傅舒兰在他对面坐下,佣人端来热茶放下出去。

    门一关上,傅舒兰便颇为焦急地开口:“你上午都跑哪儿去了,我打电话也不接。”

    傅审言说:“和映真在滑雪场滑了会雪,姑妈你们没滑雪么?”

    “三哥出事了你还有心思滑雪?”

    傅舒兰声音陡然尖锐,胸口剧|烈起伏一会,镇定下来语气飞快地说:“我跟欧阳说了让他想想办法,你也要给我想想怎么运作把人弄回来。”

    傅舒兰虽然在上一辈排行第四,但丈夫欧阳成身居高位,在傅氏家族里说话有着不小的分量,即便是对着傅审言,也只是比对其他晚辈多一点耐心。

    现在显然不是那点耐心发挥效用的时候,于是说话间官太太的架势十足。

    傅审言端起热茶,徐徐吹开热气,不出声。

    傅舒兰又气又急:“说话啊,现在我说话也不顶用了吗?那可是你三叔!”

    傅审言喝了小口,慢条斯理地又吹了会热气,深黑的眼眸在浮起的白雾中轻轻弯了下,好整以暇地说:“我好不容易才把三叔送进去,又要我把人弄出来?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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