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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时蕴你个毒妇!你来找茬就算了,既然还敢泼我?!”

    而孟时蕴讽笑着从办公室里头走了出来,她站在孟淮周身旁定住,墨镜被她吊在手指尖把玩,她斜眼去瞧:

    “噗嗤。”

    “这衬衫,多配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花纹。”

    孟淮周一怔,脸上浮现出愠怒:

    “孟时蕴!”

    他吼着,吼得整层楼都听到了他的回声。

    孟时蕴则是慢悠悠地戴上了墨镜,遮住了眸中掠过的光,她唇瓣漓着笑,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能传到懵逼看戏的人耳中:

    “今天遛你玩得很开心,先走了,小学鸡,下次见哦。”

    说罢,孟时蕴就拎着保镖,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孟淮周楞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咬着牙,等到孟时蕴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的时候,才敢放开了声音:

    “什么小学鸡?!什么遛我?!孟时蕴!你有本事给我回来啊!”

    员工们全都憋着笑,低头不敢去看。

    又是鸡飞狗跳的一顿哄。

    被拉起了隔板的保姆车光线昏暗,只有孟时蕴一个人坐在后排,她垂眸玩着自己的手机,好像在迅速地跟谁聊着天,手指不住地在屏幕上敲打着。

    忽然,她的视线被兀地弹出来的来电隔断,看着屏幕上的乔玉二字,孟时蕴的心尖莫名一跳。

    她面上的平淡紧褪,微微抿着唇,按下了接听。

    然后,她听到了在这个世上最熟悉、也是最梦魇的声音

    “嗨,时蕴。”

    “好久不见。”

    孟时蕴全身一瞬冰凉。

    她死死握住靠手,再三确认这是乔玉的电话之后,回忆被人强行挑起汹涌而来,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在沸腾,她嘴唇在颤,心头如千百只深渊蠕虫在啃食,在将她拉回那些无尽的黑暗。

    好半晌,孟时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周,承,安。”

    电话那头的周承安咬着牙挤出声音,他一字一句,虽然笑着,听起来却无尽可怖:

    “乖孩子”

    “一小时之内,到我的身边来。”

    是魔鬼在召唤。

    召唤她去,聆听最后的审判。

    第七十三章 “原来我的存在,才是最大……

    当太阳被吞没, 圆月的铅华重返人间。

    死寂在空气中泛滥肆虐,孟时蕴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 走向别墅。

    自血脉中叫嚣着要撕破封印的巨大压迫感扑面而来。

    “大明星, 进去吧。”

    孟时蕴在别墅门口站定, 唇抿得紧紧,在后门守着的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送了声嗤, 开了门。

    哒,哒,哒。

    孟时蕴孤身一人,死死拽着手, 她颤了好半晌,才定下心来,推开最里面的别墅大门

    “来了?”

    嘶哑的男声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交叉响起。

    孟时蕴的心尖猛地一颤, 她死死握住门把手,抬眼去望:

    “……周承安。”

    破碎的声音带着愤意和恐惧,从她喉间挤出。

    “我放了你们十年了,孟时蕴。”周承安坐在中央的沙发上, 直直地看着门口处的人, 眼中闪着精光,他扯着嘴角,“怎么,如今再次见面,你抖得这么厉害?”

    孟时蕴抿着唇,口腔内壁已经被她咬出了血,可她早已麻木, 反手关上了门,一步步走到走到沙发前站定:

    “我妈呢?”

    她就这么看着孤身一人的周承安,盯得死死:

    “你把她怎么样了?”

    楼上忽然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孟时蕴猛地抬头抬头去望,眸中的急切毫不掩饰,她看着眼前的人,僵着脸:

    “周承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周承安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他啧了一声,开腔非答:“我还是比较喜欢茶,酒味……还是那么该死的难闻。”

    孟时蕴低吼:“周承安!”

    吼声在偌大的客厅中回荡。

    周承安终于正眼看人,他的目光在孟时蕴身上来回梭巡,才凝在她的面上:

    “来的路上,你已经通知了另外两个了吧?”

    孟时蕴咬着牙,不语。

    “也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周承安从喉间扯出声音,他的目光阴切,异常渗人,“你知道他们联合条-子,把C区卖了吗?”

    孟时蕴的眉心不可置信地一紧,她就这么看着周承安,带着疑惑:

    \"你说什么?\"

    周承安嗤笑:“看来你不知情。”

    “两个狼崽子长大了,回去把自己老巢给端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要报仇,因为,我放了魏旭来这儿。”

    周承安死死咬着牙,一团火在他眸中阴切切地烧,他站起身来,视线锁在孟时蕴面上:

    “我一手建立起鼎二,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挑了你们几个,培养、雕琢、打磨一步步地,带着你们成长?做我的棋子?”

    孟时蕴防备地后退了几步,她僵冷着脸,眸中满是警惕和厌恶:

    “可事实证明你是错的!”

    周承安压下眼睫,死死盯着她。

    可孟时蕴死死压下骨子里的恐惧,她挺直着那把瘦骨,任凭凌厉的风撕开阴沉的积云,露出内里藏了多年的绪

    “你一手在边境地区建立起鼎二,口口声声,说要给被世间嫌恶、抛弃的人一个栖息地,可你明明只是想占地为王,做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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