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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父默默听着,瞟了眼站在旁边满脸刻满求表扬的沈星迟,老沉地咳了声。

    赵叔叔哈哈笑:“老沈,别总把星迟想得那么差嘛,我觉得他再好好磨练几回,绝对能和顾家那小子势均力敌,说不定比他还能干呢。”

    沈星迟在旁小幅度地赞赏地点着头。

    沈父这时才难得掀起点眼皮:“老赵你太会夸了,他怎么能和顾钧比。”

    小尾巴顿时丧得垂下地。

    赵叔叔:“话不能这样说,每个人有每个人做事风格,你啊,就是太小看星迟。这小子也怪不懂事的,大学毕业后做的那些事多寒人心,喂,说你呢,听见没!”

    小尾巴委屈地扫起地上的灰。

    沈星迟憋闷地“哦”了声。

    该夸得夸,该说得说,等所有要讲的讲完,老赵起身离开。

    沈星迟望过去,下意识跟了几步想送他。其实这些天他还是蛮感谢赵叔叔,对方说得那些话虽刺耳,但纠察到底就是恨铁不成钢,希望他能摆脱玩乐的恶习振作起来。

    门被关上,办公室内仅剩下沈星迟与沈父两个人。

    气氛瞬间变得沉闷,空气都好像丧失来往的动力,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沈星迟一口气梗在喉咙间不上不下,实在不清楚此时该说什么。

    “咳。”刻意的咳嗽声又响起,如闷雷般震得沈星迟心惊。

    晾了许久,沈父终于缓慢道:“你这次的确做的不错。”

    沈星迟不可置信,讶然地侧过头。

    沈父马上道:“但是只有这一次是不够的,你还要继续努力。”

    记忆中能得到沈父夸赞的机会缺缺,就算微笑地举着奖状或证书到跟前,得到的也只有这些跟顾钧差太多的结论。纵然顾沈两家始终保持着良好的交往关系,但完全不攀比是绝不可能。

    久而久之,沈星迟就忘记自己同拥有能做出成绩的能力。

    一股暖热的情绪汹涌地从身体底处源源不断涌上来,沈星迟片刻鼻酸,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滋味比他在酒吧里喝酒抽烟通宵还要高兴。

    “嗯。”他垂下脑袋道,嘴角止不住往上扬,“我会努力的,爸。”

    沈父:“过两天你顾阿姨的生日就要到了,那天穿的正式点,先来家里,我们一起坐车去。”

    沈星迟立即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章存稿_(:3ゝ∠)_

    提前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吃粽子吃到饱,嘿嘿嘿

    第69章

    顾母的生日宴会果然办得格外气派,宾客云集, 高朋满座, 杯觥交错。

    人们穿着昂贵的衣服裙子,手举香槟, 各自随意交流攀谈,欢声笑语洒满一地。

    沈星迟随父母一路走来,望见庭院及大厅内皆站满人, 热闹的氛围还未走近都能明确的感受到。

    以往他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但经过那些事后再看,反倒有团道不明的情绪堆积在胸腔内,始终不散。

    走进大厅,沈家的到来很快迎来众多关注的目光。

    顾父顾母也迅速上来迎接。

    宴会主角顾母今天穿了一袭长裙, 头发挽成个小髻,祖母绿的耳坠在一片绚烂光彩中显得独特又柔和,随动作摇摇坠坠,令人赏心悦目。

    站在他旁边的顾父同不逊色, 正统的装扮衬得人精神十足。

    两个人站在一起,脸上笑容洋溢,看起来特别的慈祥和气。可沈星迟想到破坏顾绾婚礼的事, 始终心中有愧, 从进大厅就垂着头, 不敢看他们。

    然而顾父顾母似乎并没有想提这个的念头,跟沈星迟的父母说说笑笑各种寒暄,对沈星迟本人也态度未改, 询问的语气充满关怀。

    弄得沈星迟特别不好意思,原本能言善道的口才毫无用处,舌头笨得像要打结。

    环顾四周,除去顾家父母,其他人同希望能与沈星迟及他的父母交谈,热切的目光让沈星迟充满不自在。

    因为要来拜访,沈星迟提前了解过,除去顾母的生日,顾家还有件喜事,就是顾家小女儿顾绾怀孕了。他悄悄用眼神去找,没有看见顾绾的身影,倒是不小心瞥见她的丈夫林先生在与几个人客套交流。

    沈星迟赶忙撤回视线,往旁侧躲,假装没看见。

    半江瑟。

    见未寻到顾绾,顾父顾母还在和他父母谈话不便打扰,沈星迟只好硬着头皮去问佣人,得到顾小姐在二楼房间的消息。

    沈星迟上了楼,年幼时经常被父母带到顾家玩,对这边还算熟悉。

    相比繁盛的大厅,二楼安静许多。除去露台站着几对人,卧室这边几乎无人问津。沈星迟沿着过道往前走,佣人们见是他,没有阻拦。

    驾轻熟路来到里面一间大门紧闭的房间,沈星迟抬起手,轻轻敲了敲。

    房内传来请进的声音。

    沈星迟旋开门把。

    顾绾正在摆放书架上的相框,发觉来人的身份,惊喜地叫道:“沈哥。”

    沈星迟在门口站定。

    许久未见,顾绾望上去更美了。这不单单仅有表面的含义,即使时日不多,身形未有明显变化,但女人散发出的气质已决然不同,处于少女与母亲之间,青春懵懂与温柔杂糅在一起,使人一眼难忘。

    她头发剪短了些,落在锁骨上,仍旧是卷的,像裁剪好的上等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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