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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两人的个性都好强,因此经常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吵个天翻地覆,彼此都不肯让步。加上林玉珩是个工作狂,一出差就是几个月,常常无意识错过许虞烟的易感期,许虞烟便趁林玉珩出差的功夫,屡次出轨他人,甚至在许灵卿出生前,和别人诞下了私生子许轩亭。

    知道真相的林玉珩和许虞烟彻底闹翻,两人在许灵卿16岁那年协议离了婚。

    在此之后,许灵卿和许虞烟的关系一直很不好,但他毕竟是许虞烟名下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况且许虞烟的父亲许正燃从小替代夫妻两人照顾留守儿童许灵卿,爷孙感情十分好,这会许正燃正病着,许虞烟工作忙,有时也会打电话让许灵卿回许家看思孙心切的爷爷。

    这会子许虞烟打电话过来,莫非是许正燃又想许灵卿了,想看看对方过的好不好?

    思及此,江雪坞动作一顿,悬在光屏上的指尖落在许虞烟的头像上,正打算回拨,耳朵忽然敏感地动了动,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偷听时不慎弄出的动静。

    他似有所感,忽然想到其折刚刚对自己说的有关避孕药的话题,心底突然咯噔一下,浑身僵硬成了一座雕像。

    耳边呼吸沉促,几要震破耳膜。

    片刻后,江雪坞才迟疑地一寸一寸转过头,猛然间正巧对上许灵卿暗沉翻涌的眼睛,浑身一个激灵,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瞬间爬上后背。

    冷汗涔涔。

    许灵卿静静地倚在门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知听了多久,听到了多少,片刻后才在江雪坞微震的瞳孔中,缓声问道:

    “........老公,你和其折在说什么?”

    字句咀嚼,声音又轻又慢,却仿佛凌迟,像是生怕江雪坞听不清似的。白日落幕,洗去惯常的伪装,将他的整个身躯拖入黑暗,一点一点染上难言的孤寂与阴郁。

    江雪坞呼吸一窒,指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桌角,力气大的有些泛白,心脏有如坠入深渊般,剧烈又迅速地跳动起来。

    第14章 初恋还是情敌

    江雪坞的心跳无端因为这句话错落了半拍,面上却不显一丝慌乱,半晌微微抬眸,露出一双过于冷静的眸子,无声抿紧的唇却泄露了几分心绪:“你听到了什么?”

    若是许灵卿只听到后面那几段无意义的寒暄还好,但要是听到前面买避孕药的部分..........

    江雪坞狠狠皱了皱眉。

    他此刻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行为,确实掺杂着几分自私的念头在。

    除了不想妨碍后续的任务完成外,更是为许灵卿考虑。

    若是许灵卿怀孕了,按照对方的性子,纵然其中疼痛凶险万分,还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生下来。

    但到那时,自己已完成离开了这方小世界,没有Alpha的照顾,他们父子俩又该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

    所以,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然而,人心隔着肚皮,许灵卿并没有如江雪坞期待的那样只听到后半句,哑声道:“我听到了很多。”

    他顿了顿,攥紧了指尖:“.........我听到你说,要买.........药。”

    许灵卿说“药”字的时候,语调还带上些许迟疑,但很快又被冷然代替,似乎相比于江雪坞买药的行为,他对江雪坞私底下联系其折的行为更为不爽。

    对上许灵卿暗沉的双眸,江雪坞心道如今事情已经摆在明面上,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肩膀微松,动作一顿,倒入椅背,试图摆出讲道理的姿态:“你听我说,这个药不会伤害.......你的身体的。”

    “我不信。”许灵卿忽然拔高声调,无声凝眉道:“你撒谎的时候,身体后靠,视线往右,会抿唇,指尖无意识放在膝盖上方五厘米。”

    说完,许灵卿还没等目瞪口呆的江雪坞反应过来,就径直走上前,猛地掀开盖在江雪坞膝盖上的桌布。

    哗啦——

    柔软的桌布蹁跹飞起,其下是江雪坞放在膝盖上方的指尖,不多不少,正好五厘米处。

    江雪坞:“..........”

    他.........

    他脸上是大写的服。

    许灵卿虽早有预料,见此却依然有些难以接受,眼睫一颤,高挑的身躯微晃,后退几步,遮住了客厅天花板上暖黄的光,半边陷入阴影之中,任由月色将他的脸分割成明暗两半。

    露出的半边脸森然冷寂,甚至还有些惨白,冲淡了过于侬艳的颜色,只余眼尾猩红,无声泄露出主人不平静的心绪。

    窗外月色溶溶,淌入落地窗冰凉的地板中,为他的声音平添一抹寂然,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风雨欲来:“.........为什么,为什么要瞒我?”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徐灵卿忽然爆发,声音拔高,却无声染上低吼呜咽,像极了受伤的小兽。

    江雪坞心底一紧,身体先于意识将许灵卿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像是安慰般将他揽进怀里,却遭到对方激烈的反抗。

    江雪坞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对方无意识反抗的双手,沉声道:“.........抱歉,我该问过你意见的。”

    毕竟他也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不是吗?

    许灵卿浑身一僵,像受伤嘶吼的狼崽,放在江雪坞肩膀上的手微颤,无声带上了些许抗拒。许久,他才在主人一下一下抚背的安慰中,慢慢安静下来,但始终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心高高悬起,不肯落下,又气又担心,哑着嗓子:“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买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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