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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交手多久就四散着跑上了山。
    一看就是不知名的人物,源于吃不起喝不起,只能做劫道生意,属于临时拉起的小型山匪队伍。
    但是朱兴德为护住运酒队伍里的一个小子,后背活生生挨了对方一刀。伤口长度从肩膀到腰,皮肉都往外翻了。
    多亏路上,带了不少张瞎子自制的药丸。
    朱兴德是一路趴着回来的。
    最难的是,他媳妇小稻不讲理啊,他俩那个串通的梦没个锁头。钥匙完全掌握在他媳妇手里。只要他媳妇想在睡觉时看眼他的情况,甭管他是什么形象,那个金手指就会打开,他媳妇想看就看,看的真亮。
    所以,朱兴德就很难。
    他白日要趴车上赶路,想赶在小稻生二胎前回去。
    夜里还要忍着疼痛,头昏脑涨像神经病一般自言自语。
    毕竟天天像个话唠似的对小稻汇报,忽然不念叨两句了,媳妇不得多想?
    甚至伤口感染发烧,朱兴德也要装作若无其事。就怕小稻快生了,出点儿什么岔头。
    要说,朱兴德确实瞒的很好。
    左小稻是一点儿没看出来。
    村里这面,小稻只将边境情况和外婆说了。
    秀花听完,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小卖铺。
    趁着边境要打仗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不卖了不卖了,从今往后,一丁点儿碎米也不准再卖了。不再赚那差价。对外就说卖没了。
    她要留着这些不好的米,到秋收当上涨的税粮交上去。
    从今往后家里盐巴调料也不卖了,通通下架,不差要挣的那两个钱。别到时候外面连续乱上一两年,自家盐巴再不够吃。
    秀花第二件事就是去寻左里正:
    “春生啊,你能不能套车再帮我去砖窑跑一趟?”
    “盖房子要用到的砖,不是在前几日就订完了?你不会是又要扩院子吧。”
    “瞧你这话说的,”秀花难得老脸一红,前几日丈量院落,听说春生为她家的事儿和族里几位老人闹了个大红脸,这才争取到扩大一圈儿,多出来的地皮没花一文:“我是想要再加高院墙,不是要扩院子。”
    秀花认为:
    物价一旦上涨,吃不起喝不起的盲流子就会变多,就算咱这面几个村庄里的二流子碍于兔子不吃窝边草,不会明目张胆祸害自家一亩三分地,只怕到时外村的二流子也会来到咱这里撒野。
    墙盖高一些,心里能松快不少。
    管是能防君子还是防小人呢,先说院墙高高的。咱自家人在院里干点儿啥,就不怕被人瞧见。
    然后安排完这些事,秀花就将边境要打仗的烦恼,扔到了一边。还劝小稻:“心踏实的,生你的孩子去。甭寻思那些有的没的,那不是咱能掌控的事情。”
    白玉兰当晚纳闷问秀花:娘,你就不担心吗?我都愁得慌,一听离咱这么近要打仗,我就怕征兵或是乱到咱们这来。
    秀花莫名其妙,她看起来像很轻松的模样吗?至少酒买卖会被影响到,想必将来运酒路上不如去年轻松。
    想了想,说道:
    “当然担心了,可是咱又能做啥?像你一样犯愁?快拉倒吧。
    对于咱小老百姓来讲,无非将能买的、会用到的,多攒一些也就得了呗。
    生活就是这样,各种事情沟沟坎坎,担不担心都要过几十年,和我们还没甚大关系呢,又何必愁眉苦脸。”
    大不了,在村里苟一两年。
    秀花就像定海神针一般,白玉兰听完,果然也不再寻思外面那些乱糟糟的境况。
    万一征兵也好,涨税粮也罢,咱们家现在的条件,总是比大多数人家要强出许多的。有那么多垫底的,咱还犯愁什么。
    ……
    左家目前,有两件大事正在同时进行。
    一件是抓猪屠宰,要一气儿杀七头猪。
    已经和猪贩子订好要卖六头,订钱也已经交到了左撇子手里。
    左撇子从县里酒铺子带猪贩子回村了。
    今儿就杀,他正坐在小板凳上,呸呸,先是冲手心吐口吐沫,接着磨刀霍霍。
    杀猪刀让他磨出了亮光。
    算上他,左家还从村里另找了两位有杀猪经验的大师傅。
    杀猪是个力气活,另外,又寻来了十好几位正经帮忙抓猪的。
    左家后院,院里院外站着不少男女老少在瞧热闹。
    大爷大娘边看热闹边夸:“艾玛,撇子家现在是真能个,别家到过年才至多杀两头,撇子家却一宰就宰七头大肥猪。看这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有人就觉得你说这个纯属是废话,长眼睛的都知道左家现在很尿性。
    不是尿性的人家,你看谁会舍得不年不节不秋收就要多杀一头猪?无所谓肉贩子买不买,不买就要留着吃,听听撇子那话说的,多有底气多潇洒。问问现场的爷们,哪个听了不想这么底气十足的怼肉贩子?
    所以说,别再门缝里瞧人啦,撇子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撇子了。
    他变成地主了。
    也有人泛酸,在小声嘀咕:“听说多杀那头猪,撇子两口子要给两家亲家,每家单留出不少好肉。你瞅那个倒搭劲儿,啧啧,笼络女婿们呐。我算是看好了,这年月只要你手里有钱,女婿不但能成为亲儿子,和你亲香着呢,而且亲家也会没意见,谁让好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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