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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父这个年纪,已经经历过母亲离世的痛苦,知道戚白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
    江父提醒:“今天就不要去打扰他睡觉了,让小白好好休息。”
    江母纠正:“不过也不能睡太久,鉴之你看着点时间,记得叫小白吃晚饭,吃了再睡。”
    江母:“其实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带小白出去散散心,不能一直闷在房间里。”
    江父也赞同点头。
    听了两人的话,江鉴之眸光微不可察一闪,抿唇不语。
    送江母江父到机场后,江鉴之丝毫不耽搁回了悦澜府。
    停好车后江鉴之去拿手机,才注意到二十几分钟前江母给他发了条消息:
    【江母】:儿子,以后好好对小白,那孩子身边……也只有你了。
    江鉴之指尖微顿。
    知道这个时间江母江父已经登机,无法第一时间接收到自己的消息,江教授还是郑重其事回复了:
    【J】:好。
    ……
    夜晚,在书房伏案工作了好几个小时的江鉴之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距离戚白到家已经过了十一小时四十七分,楼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
    略一思忖,江教授拿了戚白家门的钥匙和晚餐上楼。
    开门之前,江教授先发消息给戚白,问对方醒了没,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后,他才插入钥匙拧开门。
    拉着窗帘的屋内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江鉴之没直接开灯,就着手机自带光芒扫视客厅一圈,确认人没睡在沙发上,摁亮客厅的灯。
    江鉴之缓步走向卧室,对着虚掩的门轻声叫了戚白一声。
    窝在床上的人动了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打扰的、无意义的咕哝,很快又趋于平静。
    江鉴之轻轻推门,一股强烈的冷气扑面而来。
    江教授条件反射拧眉——
    这空调温度……
    打开主卧的灯,江鉴之一眼就看见只盖了床单薄的夏凉被、整个人在床中央蜷屈成虾状的戚白。
    “戚白?”
    江鉴之又叫了一声,背对他的戚白又动了动,还是没醒。
    江鉴之把对着床方向呼呼吹的空调关了,对着床上的人下意识放缓了声音:
    “言言,吃点东西再睡。”
    言言?
    戚白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的小名,却不是白桑的声音。
    他想看谁未经允许擅自这样叫自己,可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口渴、嘴也很干,脑袋昏昏沉沉间,他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听见戚白的哼唧声,从他低哑的声音中觉察出不对劲,江鉴之面色一沉,快步绕过床尾,就见背对房门缩成一团的戚白,脸红得不正常。
    心中一跳,江鉴之抬手去摸床上人的额头,手心一片滚烫。
    戚白正难受着,忽然感觉额头贴上一片沁凉,微凉的触感温润,很舒服,缓解了一点烦躁沉闷。
    戚白嘴里呓语一声,闭着眼无意识向那让他感觉无比舒适的存在靠近。
    下一秒,戚白就感觉自己身体悬空,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身边可以抓住的东西。
    突如其来失重感让戚白从黑沉的昏睡中睁眼,入目就是江鉴之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那形状堪称完美的唇。
    “言言,你发烧了。”
    那张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齿白唇色浅,嗓音清冽又好听。
    目眩头昏天旋地转的戚白费力抬眼,撞进抱着他往外走的江鉴之眸中。
    瞧见对方眼底的担忧,快被烧迷糊的戚白恍惚想:
    哦,我发烧了啊。
    江先生长得真好看……
    再次陷入昏睡前,戚白脑子里最后滑过的念头是——
    可惜不是我的。
    ***
    这段时间戚白精神和身体都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如今白桑的事一了,松懈下来后提起的一口气泄了,又吹了十几个小时空调,耗空的身体就开始抗议,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到了医院后,急诊医生用体温计一测——三十九度四。
    眼看数值就要逼近令人心惊胆战的四十。
    医生皱眉看江鉴之:“都烧成这样了,怎么才送来?”
    “再烧一阵,人都要烧傻了。”
    江鉴之薄唇紧抿没说话,听医生的话把戚白放到病床上。
    医生让江鉴之去大厅缴费办手续,江鉴之应了一声,离开时却感觉传来一股阻力。
    江教授垂眸一看,就见戚白左手拽着他的衣摆一直没松。
    江鉴之神情微然。
    一旁的医生也注意到了两人这里的动静,微微提高了声音:
    “傻站在这里干嘛啊?就这么盯着他就能退烧好起来吗?”
    江鉴之:“……”
    戚白烧成这样得赶快降温退烧,今晚还得在医院留院观察,确保病情不会反复才能出院,现在的确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时候。
    江鉴之轻轻握住戚白的手,把自己衣服从他手心拽出来。
    衣服被彻底抽离时,戚白手心一空,手指在半空中抓了抓,不满皱眉。
    纯棉家居服都被戚白拽出了几条褶皱,有强迫症的江教授扫了一眼,没管,快步下楼办手续。
    ***
    戚白是饿醒的,睁眼看着纯白的天花板,闻着熟悉的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整个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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