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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行大字出现在头顶,写着——

    “苏夕,老子喜欢死你了。”

    “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消消气好吗?”

    他……在表白?

    她觉得震惊的同时,火气瞬间消了大半。

    合上窗户后,她还是没回过神来,心想这狗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了。

    打开手机时,就看到梁逸发给她一张图片,定睛一看,他竟然把“传销头目”改成了“啊我女神”。

    苏夕看完,扑哧一声乐了。

    第二十四章

    苏夕感冒了, 病了一个多礼拜, 把药当成饭吃, 却还是不见好, 甚至更严重了。

    就连江湖鼎鼎有名的“罗一针”都拿她没办法, 在苏夕卧床不起的时刻,梁逸提出送她去医院。

    罗医生表示出赞同,“苏夕, 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最近甲流闹得巨凶。”

    苏夕一听“甲流”俩字, 顿时觉得肺疼得快要炸开,咳嗽半天,紧张的心情还是没平复下来。

    此时她老毛病又犯了, 遇事就喜欢逃避,“我不去。”

    “你这样拖下去迟早出问题。”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

    见苏夕油盐不进,苦苦相劝都不听,梁逸的暴脾气上来了,胡乱给她套上棉衣, 也不管她奋力挣扎,把她扛起来, 扔进车里。

    此时已经后半夜了, 梁逸没叨扰司机,踩上油门,就把苏夕送上路。

    起初,苏夕有气无力的问他:“你行吗?无证驾驶是要被罚款的。”

    梁逸虽然上礼拜刚拿到驾照, 但是论起车龄也足足有五六年时间了,尽管之前他只是在自家的度假村里开,但是好歹也算个“老司机”。

    被她这般蔑视,梁逸心里未免有点不爽,但总不能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于是他安慰她说:“没事儿,罚钱也不会让你掏腰包。”

    经他这么一说,苏夕就更害怕了,“不行,我要下车。”

    梁逸把车的速度放慢,安慰她:“别怕,我慢点开。”

    他紧紧攥住她愈发冰凉的手,滚烫的体温贴过来,透着点香皂的清香,竟让苏夕有点想哭。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

    这话果然不假。

    苏夕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眼泪“吧嗒”一声掉下来,梁逸就地慌了,赶紧把车停在路边,掏出纸巾帮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柔声对她说:“都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哭鼻子,丢不丢人?”

    苏夕哭得更惨了,“二哥你说,我不会真得了甲流吧?”

    梁逸捏着纸巾的手僵了一下,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没了波澜,平静得让她愈发害怕。

    直到他说:“一定不会的,相信我。”

    苏夕摇了摇头,满眼的绝望,“直觉告诉我,这次我中招了。”

    梁逸打小就没安慰过别人,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面对她的恐惧,他只能用看似荒唐可笑的方式安慰她。

    他垂眸望着苏夕,眼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好吧,我就把你当作一个甲流病人。”

    见他的脸朝自己凑过来,苏夕吓得面色惨白,“你要干嘛?”

    他吻住她,任她死命挣扎都挣扎不开。

    直到她浑身再无力气,他终于放开了她。

    发动引擎前,他还不忘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湿润,说:“这下好了,如果你真的中招了,我也会被你传染,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苏夕在闭上眼睛前,使出浑身力气说了两个字——“疯子。”

    *

    结果就是——

    苏夕只是患了普通流感。

    而她之所以吃药打针都不好,就是因为她在数九寒天里穿着单裤,一心想做个苗条纤细的小仙女。

    这可把梁逸气坏了,在她刚睁开眼睛,话都没来得及说的时候,梁逸从袋子里拿出一条厚厚的棉裤扔给她,朝她怒吼一声:“给老子穿上!”

    毕竟,这是他起了个大早,绕了十多条街,在唯一还营业的一家商店买的,为此,他还让店员又在棉裤里塞了二斤棉花。

    苏夕死活不穿,甚至开始装眩晕,装四肢无力,梁逸毫无办法,只好降低音调,坐到她病床前问她:“你每天臭美给谁看?”

    当然是给你看了。

    苏夕虽这么想着,但没直接这么说,而是冠冕堂皇的说:“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我只是想取悦我自己。”

    梁逸嗤笑一声,“然后就把自己取悦成一只病猫?”

    苏夕连连向他讨饶,“二哥,我向你保证,回去我立刻穿秋裤。”

    “不行,穿棉裤。”

    “我再添一层保暖裤。”

    “不行,穿棉裤。”

    “……”

    就这样,出院那天,在梁逸的威逼利诱下,苏夕硬着头皮穿上了那条厚厚的大棉裤,颜色还是红绿相间的。

    如果此刻在她面前搭个土炕,她一定会产生一种回到几十年前的小山村的错觉。

    试想一下——

    在一个小山村里,外面天寒地冻,院里两间窗明几净的大瓦房,屋内炉火烧得正旺,土炕冒着汩汩热气,苏夕变成了苏二丫,梁逸变成了梁小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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