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当初他就是这么教我的
夜色像墨，在横店上空晕染开来。酒店寂静长廊只剩下季扬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站在秦玉桐的房门前，已经快十分钟了。
手心里的汗濡湿了一片，又被空调的风吹干，留下一层黏腻的紧绷感。
他抬起手，又放下，如此反复。
她说什么？
晚上来我房间，我教你。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在他脑子里盘旋了一整个下午。片场收工后，他几乎是逃回了自己那个狭小潮湿的招待所，冲了三遍冷水澡，可那股从骨头缝里烧起来的燥热，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终究还是来了。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前方是深渊，却无法抗拒那一点点致命的光亮。
终于，他用指关节在厚重的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
声音轻得，他自己都怀疑她听不见。
门内很快传来一个清亮又带点慵懒的声音。
“进。”
季扬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开主灯，只在靠窗的书桌上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光线将那一小方天地勾勒得格外清晰，也让房间其余的部分，都笼罩在一种暧昧的昏暗里。
空气中浮动着她身上那种清甜的幽香，混杂着沐浴后温热的水汽，比白天在休息室里闻到的更浓郁，也更私人。
秦玉桐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下摆刚好遮到大腿根，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晃眼。她赤着脚，微湿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正坐在地毯上调试着什么。
那是一台崭新的台式电脑，主机嗡嗡地运行着，巨大的显示器屏幕上，是CS那熟悉的登录界面。对于真正的游戏玩家来说，它带来的操作感，是任何笔记本都无法比拟的。
看得出，是特意为今晚准备的。
而电脑前，只摆了一把椅子。
一把黑色的，看起来很舒服的电竞椅。
“来了？”秦玉桐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弯了弯，“等你好久了。”
季扬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局促地站在玄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
“过来坐。”她拍了拍那把唯一的椅子，自己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依旧盘腿坐在地毯上，仰着那张绝美的小脸看他。
季扬喉结滚动了一下，僵硬地走过去，在那把椅子上坐下。
椅子很软，包裹感很好，可他却如坐针毡，只敢坐前三分之一，脊背挺得笔直。
秦玉桐看他那副紧张得快要同手同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撑着地毯站起身，T恤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向上滑了一寸。
不经意间，一片粉白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季扬后知后觉才发现，她、她竟然没穿内裤！
她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温热的呼吸就喷在他的耳廓上，“鼠标和键盘都给你调好了，你先试试手感。”
季扬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冲，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却也没法阻碍自作主张的肺，只能僵硬地握住鼠标，在屏幕上胡乱地点了几下。
“椅子不够了，”秦玉桐直起身，绕到他面前，语气随意，“酒店就送来这一把。”
季扬闻言，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那你坐。”
“别动。”她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然后，他听见她说。
“你抱着我吧，”她歪了歪头，眸子闪着一丝狡黠又天真的光，“或者，我坐你腿上，你选一个？”
轰的一声，季扬的脑子彻底炸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怔怔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在勾引自己。
这个念头疯狂地冒出来，又被他死死按了下去。
不，不可能。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么会看得上自己这种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是自己思想龌龊。她可能只是……只是没多想，习惯了和人亲近。
他的沉默，似乎被她当成了默认。
“那我当你选第二个了。”秦玉桐说着，不等他反应，就真的侧过身在他腿上坐了下来。
很轻。
这是季扬的第一个念头。
她看起来纤瘦，却不是那种病态的骨感。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的曲线。
女孩馨香的发丝蹭过他的下颌，带着洗发水的味道，痒痒的。她身上那件宽大的T恤因为坐下的姿势，更显得空荡，他甚至能从领口，瞥见一小片细腻的冷白皮和精致的锁骨。
再往下……他不敢看。
季扬的身体在一瞬间绷成了一块石头。
他拼命地往后仰，想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可那张电竞椅却将他牢牢地困在原地。他只能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尤其是下半身，不敢有丝毫的异动，生怕那正在苏醒的丑陋欲望，会唐突了身前的神明。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下来。
秦玉桐却像是毫无所觉。她坐得很安稳，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拿起鼠标，点进了游戏。
“看着，”她的声音近在咫尺，“dust2这张图，CT开局，第一件事就是抢A大。你看我的跑位……”
她的注意力，百分之百地投入到了游戏里。一边操作，一边给他讲解。从枪械的选择，到投掷物的落点，再到不同位置的预瞄点。专业得不像一个女演员，倒像个身经百战的职业选手。
她偶尔会因为操作，身体微微前倾，或是左右晃动。每一次细微的摩擦，对季扬来说，都是一场酷刑。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香气，她说话时声线细微的起伏……所有的一切，都在凌迟着他的理智。
而她，却始终那么专注，那么坦然。坦然得……让他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就像这样，一颗闪光弹丢进A门，然后拉出去，准星永远要记着放在爆头线上。”她利落地完成了一次击杀，微微侧过头，想看他有没有听懂。
两人的脸瞬间离得极近。
他能看清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和那双映着屏幕光亮的清澈眼眸。
季扬眼都不敢眨一下。
秦玉桐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眼神也飘向了远处，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
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轻声说了一句：
“当初……他就是这么教我的。”
他站在秦玉桐的房门前，已经快十分钟了。
手心里的汗濡湿了一片，又被空调的风吹干，留下一层黏腻的紧绷感。
他抬起手，又放下，如此反复。
她说什么？
晚上来我房间，我教你。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在他脑子里盘旋了一整个下午。片场收工后，他几乎是逃回了自己那个狭小潮湿的招待所，冲了三遍冷水澡，可那股从骨头缝里烧起来的燥热，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终究还是来了。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前方是深渊，却无法抗拒那一点点致命的光亮。
终于，他用指关节在厚重的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
声音轻得，他自己都怀疑她听不见。
门内很快传来一个清亮又带点慵懒的声音。
“进。”
季扬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开主灯，只在靠窗的书桌上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光线将那一小方天地勾勒得格外清晰，也让房间其余的部分，都笼罩在一种暧昧的昏暗里。
空气中浮动着她身上那种清甜的幽香，混杂着沐浴后温热的水汽，比白天在休息室里闻到的更浓郁，也更私人。
秦玉桐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下摆刚好遮到大腿根，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晃眼。她赤着脚，微湿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正坐在地毯上调试着什么。
那是一台崭新的台式电脑，主机嗡嗡地运行着，巨大的显示器屏幕上，是CS那熟悉的登录界面。对于真正的游戏玩家来说，它带来的操作感，是任何笔记本都无法比拟的。
看得出，是特意为今晚准备的。
而电脑前，只摆了一把椅子。
一把黑色的，看起来很舒服的电竞椅。
“来了？”秦玉桐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弯了弯，“等你好久了。”
季扬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局促地站在玄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
“过来坐。”她拍了拍那把唯一的椅子，自己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依旧盘腿坐在地毯上，仰着那张绝美的小脸看他。
季扬喉结滚动了一下，僵硬地走过去，在那把椅子上坐下。
椅子很软，包裹感很好，可他却如坐针毡，只敢坐前三分之一，脊背挺得笔直。
秦玉桐看他那副紧张得快要同手同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撑着地毯站起身，T恤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向上滑了一寸。
不经意间，一片粉白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季扬后知后觉才发现，她、她竟然没穿内裤！
她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温热的呼吸就喷在他的耳廓上，“鼠标和键盘都给你调好了，你先试试手感。”
季扬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冲，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却也没法阻碍自作主张的肺，只能僵硬地握住鼠标，在屏幕上胡乱地点了几下。
“椅子不够了，”秦玉桐直起身，绕到他面前，语气随意，“酒店就送来这一把。”
季扬闻言，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那你坐。”
“别动。”她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然后，他听见她说。
“你抱着我吧，”她歪了歪头，眸子闪着一丝狡黠又天真的光，“或者，我坐你腿上，你选一个？”
轰的一声，季扬的脑子彻底炸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怔怔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在勾引自己。
这个念头疯狂地冒出来，又被他死死按了下去。
不，不可能。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么会看得上自己这种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是自己思想龌龊。她可能只是……只是没多想，习惯了和人亲近。
他的沉默，似乎被她当成了默认。
“那我当你选第二个了。”秦玉桐说着，不等他反应，就真的侧过身在他腿上坐了下来。
很轻。
这是季扬的第一个念头。
她看起来纤瘦，却不是那种病态的骨感。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的曲线。
女孩馨香的发丝蹭过他的下颌，带着洗发水的味道，痒痒的。她身上那件宽大的T恤因为坐下的姿势，更显得空荡，他甚至能从领口，瞥见一小片细腻的冷白皮和精致的锁骨。
再往下……他不敢看。
季扬的身体在一瞬间绷成了一块石头。
他拼命地往后仰，想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可那张电竞椅却将他牢牢地困在原地。他只能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尤其是下半身，不敢有丝毫的异动，生怕那正在苏醒的丑陋欲望，会唐突了身前的神明。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下来。
秦玉桐却像是毫无所觉。她坐得很安稳，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拿起鼠标，点进了游戏。
“看着，”她的声音近在咫尺，“dust2这张图，CT开局，第一件事就是抢A大。你看我的跑位……”
她的注意力，百分之百地投入到了游戏里。一边操作，一边给他讲解。从枪械的选择，到投掷物的落点，再到不同位置的预瞄点。专业得不像一个女演员，倒像个身经百战的职业选手。
她偶尔会因为操作，身体微微前倾，或是左右晃动。每一次细微的摩擦，对季扬来说，都是一场酷刑。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香气，她说话时声线细微的起伏……所有的一切，都在凌迟着他的理智。
而她，却始终那么专注，那么坦然。坦然得……让他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就像这样，一颗闪光弹丢进A门，然后拉出去，准星永远要记着放在爆头线上。”她利落地完成了一次击杀，微微侧过头，想看他有没有听懂。
两人的脸瞬间离得极近。
他能看清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和那双映着屏幕光亮的清澈眼眸。
季扬眼都不敢眨一下。
秦玉桐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眼神也飘向了远处，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
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轻声说了一句：
“当初……他就是这么教我的。”